全叔的話讓六條心中大喜。
一想到很快就能親眼看著姚衛民衝自己低頭,他就抑制不住的振奮。
“得嘞!全叔您稍等,我這就去找薛兔子!”
全叔在中四條這片兒混的很開,一般像薛飛這些人都很給他面子。
六條前幾天被姚衛民掌摑,心裡一直窩著火,為了能找回面子,便決定來請全叔替他做主。
他這興奮的剛想轉身離去,就聽到屋裡有一道聲音不緊不慢的叫住了他。
“等等,不用去找薛兔子了,你要找的人大概是我吧?!”
姚衛民神色從容,起身走出了屋門,冷漠的看向了六條。
“呃……你,你怎麼也在全叔家?!”
六條當場懵逼,指了指姚衛民,又下意識的看了看全叔,臉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哼,我在全叔家不是很正常麼?”
姚衛民冷哼,神色不屑。
“我……我不是這麼意思,咳……”
六條六神無主,一時不知說什麼好了。
“到底怎麼回事?!”
全叔聽著兩人對話,隱隱聽出了些意思,不由瞪著六條喝問道。
“全叔,您先別生氣,聽我解釋!”
六條慌亂中帶著懼意,大冬天的腦門上汗都下來了。
“全叔,就是他之前在東單打了我,我不知道他跟您認識,這件事到此為止,我也不追究了,全叔,我先走了!”
六條說完就要奪門而出。
但姚衛民豈會這麼容易放過他,這小子死心不改,還想著要暗中給自己使絆子,這種人不能輕易放過。
“站住!”
姚衛民叫住了他,“什麼叫我打了你?打你是活該!你自己做過什麼難道都忘記了麼?!”
六條尷尬笑著,訕訕說不出話來。
“衛民老弟,看來這裡面有事兒啊,行,你給我說說,具體是怎麼回事?你跟這小子之間都發生過什麼?放心,你只管說,全叔還是分得清是非的!”
全叔招了招手,沒讓六條離開,神色浮現出了淡淡怒意。
隨後,姚衛民便把跟六條之間的交易及後來發生的事都簡單說了一遍。
當然他不會提及那些畫冊信封裡有什麼,只是解釋說看到六條賣東西不老實,便不想買那鼻菸壺和懷錶了。
“全叔,這都是誤會啊!”
六條慌了,他能經常來中四條衚衕的鴿子市賣東西,主要還是因為認識全叔,這邊的人都給他個面子。
現在他被姚衛民當場扒了個徹底,以後要是沒了全叔罩著,怕是就沒機會再來中四條衚衕賣貨了。
“哼!好你個六條,膽子還真是不小啊,不但高價賣貨,還竟然敢玩黑路子!”
果然,全叔很生氣,眼裡帶著怒意,大聲呵斥。
“我告訴你,衛民老弟是我朋友,你是瞎了眼,敢訛詐他?哼,趕緊給我滾蛋!以後中四條這片兒,你還是別來了!”
“全叔,我錯了,給我個機會吧,我真不知道他是您朋友啊!”
六條急的都想跪下了,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本來還想給全叔送點禮,幫著收拾姚衛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