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衍承眉峰微擰,問:“怎麼回事?”
“氣象臺最新訊息,粟城有特大暴雨,航班都已經停了,而落漁村處在雨勢最大的區域內。”
“走不了那就不走了。”
語畢,電話結束通話,他朝著診室的方向走去。
剛才他遠遠瞧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已經走了進去。
此時,診室內。
溫窈沒想到來給外婆看傷的醫生,竟然會是劉嬸的女兒劉萱。
要知道,這母女倆如出一轍,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溫窈只能希望,劉萱還有一點身為醫生的職業道德和做人最基本的良知。
一番檢查下來,劉萱出聲道:“運氣還算不錯,沒摔斷骨頭。”
聽到劉萱這一句話,溫窈鬆了一口氣。
可是下一秒,這口氣又提了起來!
“但風溼是越來越嚴重了,看這膝關節都腫成什麼樣了?和饅頭似的。”
劉萱一邊說,一邊吐槽溫窈,“我尋思著,你不是嫁給土豪,搖身一變,成了有錢人了嗎?怎麼也不知道找幾個權威醫生,好好看看你外婆的風溼?”
外婆雖然忌憚畏懼著劉家母女倆,但聽到劉萱如此說溫窈,她心裡不是滋味。
“不怪窈窈,是我瞞著她,沒和她說……”外婆的聲音很輕,分不清是疼還是怕。
劉萱聽了,嗤笑一聲,譏諷的言語再次響起……
“要是住在一起,想瞞都瞞不住,我看啊,你還不如村裡那幾個獨居老人,起碼我們衛生院還會定期上門,不過也能理解,人嘛有錢就不一樣了,像你這種老傢伙撐死就是個累贅。”
對於劉萱的嘲諷和奚落,溫窈皺了皺秀氣的眉。
這母女倆真是一樣一樣的,上樑不正下樑歪。
但她還沒開單,拿不到藥,所以只能暫時忍耐。
外婆不敢得罪劉萱,笑著說:“劉醫生,先開點藥吧。”
劉萱瞥了她一眼,很不耐煩地說:“你急什麼啊?不得按照規矩辦事?真以為你外孫女成了有錢人的太太,回村就能指手畫腳了啊?”
溫窈知道劉萱是故意刁難,但好在外婆沒什麼大礙。
她壓制著所有翻湧的情緒,這裡是村衛生院,就算劉家母女倆看她不爽,也不敢在明面上做的太過。
她握緊的拳頭鬆開,不鹹不淡地說道:“我們不著急,在這裡等就是了,不知道後面的患者急不急?我看到是個光頭的揹包客,不好惹。”
劉萱一聽到溫窈這話,朝著診室門口探了探頭,而後拿起筆準備開藥單。
“溫窈,你們回鄉祭拜,你那便宜老公怎麼不一起來?看來真沒把你放在眼裡啊!”
溫窈:用他放在眼裡?他已經被我踹了,華麗麗成了前夫。
倏地,低沉冷冽的聲音響起……
“藥開好了麼?”
話音落下,陸衍承步入室內。
劉萱愣住了神,目不轉睛地盯著面前宛若神尊下凡的男人。
“你,你是來看病的遊客?我是村衛生院最好的醫生,你哪裡不舒服?我給你看看。”
劉萱這司馬昭之心可太明顯了,明顯到讓人忍不住想笑的地步。
可陸衍承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冷聲道:“不是。”
“那你是?”劉萱不解。
陸衍承的視線落向溫窈,當著她的面,將她攬入懷中。
“她的便宜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