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情高冷倨傲,低沉的嗓音不容置喙。
話音落下後,他起身朝著主臥外走去。
溫窈躺在床上,透過昏暗的落地燈,影影綽綽地望著他的背影。
無論何時何地,他都是這居高臨下的模樣。
在生意場上,他輕鬆掌控全域性,在感情上,他輕易掌控她整整五年。
其實在他眼中,她就是萬千生意裡的一樁,並沒有任何不同。
可是,從前的那個溫窈已經死了……
她斂眸,淚水溢位眼眶。
主臥室的門合上,窸窸窣窣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可是,別墅的隔音實在是太好了,溫窈根本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
“阿衍,這個女人都簽下離婚協議書,同意淨身出戶了,你又何苦把她帶回來呢?”
江婭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個溫窈究竟有什麼好的?
陸衍承冰冷的眸光掠過,“腦子不清醒的情況下,簽得東西能作數麼?”
江婭一怔,語氣急促,立即說道,
“她腦子不清醒?我看她就是太清醒了,五年前才能哄騙老爺子,把她的名字寫在了遺囑上!”
“不然她這種卑微的身份,怎麼可能進得了我們陸家的門?”
“她這五年,在我們陸家得到不少好處,她現在肯籤離婚協議書,一定是外面有人了!”
江婭叫囂著,尖銳的聲音分外刺耳。
陸衍承周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不怒而威,“以後,我不想再聽見這種話。”
語畢,他邁步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
江婭看著這扇主臥室的門,氣得咬著後槽牙,拳頭緊緊握著。
“夫人,少爺又把人給帶回來了,現在怎麼辦啊?”陸管家出聲問道。
江婭瞥了他一眼,極為不悅,“他能把人帶回來,我就能把人丟出去!”
……
陸衍承低頭看了看腕錶,現在直飛江城,時間還很充裕。
明早的專案簽訂尤為重要,顧準一人怕是搞不定。
陸衍承立即讓費秘書安排專機,離開陸家。
在前往機場的路上。
陸衍承眉頭微蹙,捏捏鼻樑,吩咐道,
“我有個盒子落在江湘的套房,你派人取來,送到她的手裡。”
正值紅燈之際,費秘書和變法寶似的,從口袋裡掏出了那個精美的絨盒。
他滿臉笑嘻嘻地遞到了陸衍承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