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窈知道,陸衍承一向是說到做到的。
她連做思想鬥爭的時間都沒有,雙肩一垮,將門開啟。
只是一條門縫,寬大的手掌探入,一把握住了門板!
只聽見“砰”一聲響!
下一秒!
門徹底敞開!
陸衍承登堂入室,一眼就將她的家盡收眼底。
這種地方能住人?
他冷笑一聲,“玩起憶苦思甜的戲碼了?”
溫窈嗤笑。
她憶得是哪門子的苦?思得又是哪門子的甜?
“這麼晚了,請問陸先生有事嗎?”
她疏遠的聲音、陌生的稱謂,讓他的眉峰緊擰,眸色也變得格外犀利,迸發著極為可怖的怒火。
溫窈知道,他在生氣。
她在他身邊五年,為了他沒自尊、沒自我的活了五年。
他的神情變化、情緒起伏,她是能夠揣摩的。
可明明知道他在生氣,她卻仍舊沒有停止的意思。
“如果沒事的話,就請陸先生後退三步,把門帶上,離開我家。”
陸衍承回望一眼,後退三步,就出這扇門了!
她先是給了一紙離婚協議書,再是離開陸家,搬到這種鬼地方!
現在,他親自上門,她卻連看都不願意看他一眼,甚至還要將他趕出去?
他真是太慣著她了,慣得她無法無天,一次又一次挑戰著他的底線!
他的俊顏線條冷硬,眸光銳利陰鷙!
他非但沒有後退,甚至跨步上前,步步緊逼!
溫窈一步步後退,直到被他逼入退無可退的境地!
他單手扣住了她的細腰,垂眸凝視著她。
“溫窈,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鬧?
她被江婭設局陷害,被不知名的男人欺負了一晚上的時候,他在哪裡?
江婭和陸涵月故意來酒店捉姦,口口聲聲誣陷她出軌偷人的時候,他在哪裡?
這一紙離婚協議書甩在她的臉上,他又在哪裡?
現在他來了,看似放下身段主動來找她了。
可他卻將這一切歸根為——她在鬧!
溫窈忍不住笑了,笑自己傻,真傻。
她的手掌抵住他的胸膛,讓他們兩人中間儘可能保持了一點距離。
“陸衍承,這一次,我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