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徹擺手道:“這也沒什麼。皇爺爺的身子骨,再活十年也是輕輕鬆鬆。只是你不在宮裡,皇兄一個忙,一個饅頭一樣,我又不能天天出宮,實在悶得慌。”
說到這裡,他又惡狠狠的說:“本來幾日前,我就有機會出來玩耍,偏偏被扶風攔住,只能陪那小妮子玩了一日。你們也都有姐姐妹妹的,倒是教教我,怎麼讓她自己一邊玩去。”
“沒招。”林松和蘇柘齊齊攤手。
秦徹不信。
揪住林松欲逼問,只聽蘇柘笑道:“你別問她,我聽我姐姐說起過。他姐姐原先嫌他笨,一篇文章背一天,第二日還要忘。她們姐弟可不是玩,他那是長姐如嚴師!”
蘇柘說完想起什麼一樣,還揶揄的問道:“你姐姐若是惱了,是不是還要打你的手心?”
林松聞言,在一旁笑道:“你這可是會編排我。不過,我怎麼沒聽我姐姐說起過你?是不是你太不討喜,以至於你姐姐都不肯提?”
“你才是編排,想當年我在江蘇,可是大名鼎鼎的風流才子。”蘇柘摺扇一展,難得的裝模作樣起來。
林松沒拿扇子,只笑道:“我只怕此風流非彼風流。”
“隨你說,我這一身風流氣度不唬人。”蘇柘指著林松,又笑道:
“左右我是已經加冠的大人,不和你這小孩子計較。”
林松嘴角微抽。
而秦徹早笑的拍桌子,連聲道:“子松,你快多說他幾句!他慣愛打趣人,終於輪到他吃癟,你別饒他。”
“你聽他說的是什麼?你我好心幫他想方法。他卻在一旁看笑話。子松,你能忍嗎?”蘇柘起身合上扇子,指向秦徹。搖頭笑道:
“我可忍不了。”
說完就撲向秦徹,還不忘把秦徹推到林松身上,硬把林松扯進戰局。
不過一個回合。
蘇柘就被林松和秦徹一左一右的摁在桌上,都笑道:
“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蘇柘臉一紅。
秦徹最初和忠順王府交好,且自幼習武。
林家雖然是書香門第,但林松也是自幼習武。
唯有他蘇柘是真真正正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
此時看著林松和秦徹。
蘇柘覺得自己臉上是大寫的四個字——不自量力。
“我的錯。”蘇柘爽快認慫。
林松放開他,這才又各自坐下。
蘇柘在一旁,過了一陣子,忽然說:“子松,你幾日後去遊大觀園?”
“芒種節時。她們在園子裡面,我們要繞著走。從大門進去,過了滴翠亭,從怡紅院、櫳翠庵後面的小路上游一遊,走到正殿看看罷了。”林松說著又是一笑,道:
“其它景緻,大半的景緻看不到。”
“能去賢德妃省親的正殿一觀,也是幸事。他定然是不去,若是可以,讓我去吧。”
“當然可以。”林松笑道:
“我還打算拉著周兄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