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賈環說著,四人一同進去後。
他坐在林松身側,想了一陣,才在林松耳邊低聲道:
“珍大哥的事,就是娘娘去求了太上皇和太后,才輕判了。”
林松聞言,一時竟不知作何言語。
“娘娘,真厲害。”太上皇還能活幾年呢?
賈環卻又說:“說來還有一件奇事。已故的老北靜王不知怎麼就多了一個兒子,前來認親。還拿出了信物,自言是外室所生,那外室死了,才敢來相認。
你們也知道,如今的北靜王是聖人的親兄弟,因已故北靜王無子,當年才有林侯等人,極力勸阻太上皇過繼。如今有人上奏,要恢復北靜王水溶的皇子身份,另封。”
“還有這事?”朱雲程迫不及待的開口問。
林松也目光熱切的看過來。
這陣子裡的遠,他也好幾天沒去翻林如海的書房。
竟是絲毫不知。
賈環越發得意的說:“前天的事情,聖人一直沒有回答。朝中眾臣也吵嚷的厲害。但也沒個結果。”
“你覺得呢?”林松笑問賈環。
賈環便笑道:“他本是太上皇最喜歡的小兒子,當年太上皇險些讓位給他。只是當今聖人是太子,才免了。如今有機會,聖人又純孝寬仁,繼位多年,此事準定了。”
林松聞言笑了一陣,心道:曾經和自己奪位的弟弟,沒殺了就不錯了,還讓他認回來。怎麼可能?
而賈環像是得了準信,還笑道:“你別不信,現在多少人家都在向他恭賀。準定了的事,你就等著瞧吧。”
林松還是笑,笑了一陣,忽聽賈環說:
“秦鍾死了。”
“秦鍾?”林松一怔,險些忘了秦鍾是誰,想了一下,笑道:
“他才多大,怎麼就死了?”
“染了什麼病,被他父親打了一頓,他父親死後。他悔恨交加,本就有病,沒幾日就死了。”賈環說著,忍不住笑了起來,笑著說:
“寶二哥前個還為他弔紙去了。那哭的,一雙眼睛核桃似的,那裡是死了好友,分明是死了親孃!”賈環說到這裡,猛抽了自己的嘴巴一下,賠笑道:
“我這嘴,該打,該打!”
林松三人皆笑了。
朱雲程還笑道:“一時失言罷了。三爺您只管說,我們都最是信服您,誰會往外說呢?”
賈環就指著林松笑道:“他若說我一句不好,我可真是有冤無處訴。”
林松笑道:“我還沒說,這就開始伸冤。改明兒我一定要好好說說,免得受著沒頭的冤枉。”
一句話說的賈環忙起身又笑又拜,林松扶住他,他還說:“你是我親哥,饒了我這一句話的錯吧。”
林松也是玩笑話,隨意笑兩聲就完了。
偏賈環坐下喝了半杯酒,突然說:“我聽太太說起過,娘娘也想見一見你姐姐,等娘娘省親那幾日……”
“快別說了。”不等他說完,林松就擺手笑道:
“如今天冷了,她身上一直不好。雖說娘娘省親還早,但她年年如此,你也有耳聞。若是那時還不好,衝撞了娘娘,豈不是罪過。”
賈環便問林松可去。
林松又笑了,“我一個外男,更去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