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倒。
別說賈珍等人,林松自己也嚇了一跳。怒視著賈珍,林松怒罵道:
“好你個老東西!我本以為你是用迷藥把我們兩個綁了,讓我們丟丟臉,原來你是衝著我的命來的!”
“子松、松兒,為兄絕無此意。我就是再混賬,也絕不可能衝著你的命去!”賈珍一時也慌了。
但喝了茶的人,倒在地上,沒多久便失去了生機。瞪著眼睛氣絕在眾人面前。
賈珍沒了以往的張狂姿態。拿著裝滿涼茶的茶壺,將茶水全倒在賴大臉上。揪著賴大的衣領逼問道:
“你怎麼能用劇毒的藥!你安的什麼心?!我哪裡得罪了你,你要這樣害我!”
賴大還怔怔的,沙啞著聲音說:“大爺,我怎麼可能用劇毒,我……”
林松就把包著毒藥的小包舉到賴大眼前,冷聲道:
“這不是你的?”
“這……”賴大看著抱著藥粉的紙包,險些一口氣沒上來。但他知道,這件事無法善了。他看了眼死去的心腹,拼命的說:
“大爺,這雖是我買的,但他們都能作證,我買的是蒙汗藥。在薛家藥鋪買的蒙汗藥!他們,藥鋪的人,都能作證。我怎麼敢向松哥兒下毒咳咳…”
他說著就咳出血沫來,陷入林松的一腳不輕,已經傷了他的臟腑。
但他顧不上疼,拼了命的向自己的心腹喊:
“你們說話啊!”
這些小廝才如夢方醒一般,紛紛說道:“我們在薛家的藥鋪買的,要的是蒙汗藥,給的也是蒙汗藥。絕不是什麼毒藥!老爺、林大爺、琮哥兒,我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不信,我們可以找藥鋪的人對峙!!”
話說到這裡。
賈珍突然回頭瞪向薛蟠,寒聲道:“是你嗎?”
“你問我作甚?我日日和你在一處,這和我有什麼關係?”薛蟠平白攤上這事,也覺氣悶的很。
他們本想把林松迷了,扒光和良家女兒放一塊,等他快醒的時候。讓這女兒的父母去捉姦,然後他們裝作路過,逼林松認下這一個外室。若不想文亭侯知道,就只能任憑他們拿捏。
誰想要他的命了?
薛蟠忍不住說:“我們再惱你,不過想要你一個把柄,出口惡氣。我們怎麼可能要你的命!”
賈珍平靜下來,也說:“我們早就知道。今天你和環兒、蘭兒、琮兒三個,約好了一起吃酒定茶館的名字。若我要他們毒死你,豈不是他們三個也要跟著死?這事如何使得?”
他話音才落下,臉上就捱了林松一拳,哎呦著倒在地上,還仍說道:
“林松,你別忘了,我可是……”
他話未說完,就又捱了林松一巴掌。
林松就指著他的鼻子喊道:“好啊!左右沒好心,還說什麼?”
抓起眼看又閉上眼睛的賴大,和死去的下人。林松就往外走,口裡嚷著:
“我敬你一句大哥,看你是親戚。和你們這兩個王八羔子說了這麼久,才知道你們這一幫子,只把自己當人看!還有什麼好說的?大家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到衙門分真章!”
一句話就讓賈珍忘了臉上的疼,上前猛抱住林松。忙喊道:
“千錯萬錯,都是咱們自家的事。我們去見老祖宗,我這老臉不要給你磕頭!”
“老臉不要?你們寧國府除了門口的石獅子,還有什麼是乾淨的?你有什麼臉能要?再不放開,我要你好看!”林松已然暴怒。
薛蟠也知道此事萬不可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