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山林手提青冥刀,刀氣圍繞周身向男子直撲而來。
也紛紛爬起來的呂墨清、墨冉還有白風緊隨其後,強忍住身上的傷勢,運轉靈魂霧氣快速衝向男子。
男子站在原地,金黃色的靈魂霧氣猶如波濤般擴散開來,柳山林幾人在波濤中止住身形,動彈不得。隨後男子一揮手,幾人再次倒飛出去。
男子並未離去,而是看著柳山林幾人飛出去的地方。
只見柳山林幾人再次爬起來衝向男子,男子依然稍稍揮手他們便倒飛出去。
就這樣一次又一次,柳山林幾人終究是無法爬起,墨冉已經變成煙霧回到了呂墨清的神魂中,只有柳山林呂墨清,白風三人躺在地上大口喘息著。
男子走到柳山林面前,一腳把柳山林踢到旁邊的樹幹上。柳山林吐出一口鮮血趴在地上,緊緊盯著男子。
男子笑道:“起來啊。”
柳山林艱難說道:“放了那條鯉魚......”
男子彷彿感到不耐煩了,抬起一腳,腳上覆蓋一層金黃色靈魂霧氣便欲踩向柳山林的頭顱。
這時,從林中傳來一個聲音:“你最好還是留他一命。”
坐在鴻雀身上雙手枕在腦後的鐘樓從林中走出來。
戴金色面具的男子聞言,抬起的腳稍稍停頓了一下便繼續踏下。
鐘樓慵懶說道:“還是這麼不服管教啊。”
話落,他把手中印有水墨畫的扇子拋了出去,瞬間出現在男子腳下。
劇烈的能量波動快速擴散開,周圍的樹木也被夷為平地。
男子腳踩在扇子上再無法往下絲毫,於是他收回腳,轉身邁開步子緩緩離去。
鐘樓搖搖頭,深深嘆息道:“不知道師傅哪裡找的怪胎。真頭疼啊。”
隨後他緩緩走到柳山林面前蹲下身子說道:“前不久師傅不知從何處給我找來了這個小師弟,一天陰沉沉的,戴個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做事堅決果斷,心狠手辣,要不是感應到我在旁邊,你們早就缺胳膊少腿了。”鐘樓站起身,說道,“這次你欠我一個人情。”
柳山林伸出手,指著男子離去的方向,斷斷續續道:“金禮......讓我救......他。”
說完柳山林便沉睡了過去。
鐘樓翻身坐到紅紅背上,語氣慵懶道:“那你可就又欠我一個人情咯。”
話落,紅紅振翅而飛,很快便追上了戴著金色面具的男子。
鐘樓從紅紅背上跳下來,停在男子面前,伸出手道:“把那條錦鯉給我看看。”
男子沒有說話,身上氣勢洶湧而出,掀起陣陣狂風。
鐘樓見狀拍打著額頭,不停念道:“師兄的話也不聽,真頭疼真......”
話還沒說完,在空中懸停的紅紅便發出一聲劇烈的鳴叫,口中凝聚出一個巨大的火球吐向男子。
男子拿出玉缽,靈魂霧氣瘋狂灌入其中,隨後拋向天空。
玉缽在空中快速擴大,眨眼間便可容一座小山。帶著無比炙熱氣息的火球撞入缽中,逐漸被玉缽吸收,最後只留下點點火星在空中閃爍,周圍扭曲的空氣證明火球出現過。
鐘樓繼續拍打著額頭嚷嚷道:“不公平啊,師傅給了你那麼好的東西,太不公平了!”
就在鐘樓嚷嚷之際,玉缽正快速調轉方向,缽口正對著鐘樓。
鐘樓臉色一變,眼神中充滿冷漠,他看著戴面具的男子,語氣慵懶道:“你真以為現在的你能夠與我一戰了?”
話音剛落,玉缽產生出巨大的吸力,周圍的樹木石塊紛紛被拉扯到玉缽之中,而鐘樓所站之地絲毫未動。
金黃色的靈魂霧氣如液體般從他身上流淌而出,他微微抬手,半空中便凝聚出一個巨大的手掌把玉缽包裹其中。任憑男子怎麼運轉玉缽都無法逃出掌心。
鐘樓輕輕招手,玉缽便來到他的手中,半空中的巨手化為點點金光消散各處。
鐘樓手指伸進玉缽中,掏了好半天才從玉缽中捏出一條金色的鯉魚。隨後他把玉缽拋還給男子,跳到紅紅背上便快速離去。
男子接過玉缽,帶著面具的臉上看不出絲毫表情。他在原地站立許久之後才緩緩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