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恭含笑道:“二孃看爹什麼都好。”
柳姨娘立馬道:“你呀,你帶回來的那位姑娘,還不是和我一樣?”
顧振宇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面色凝重地向二人走來。
“爹,來,坐一坐吧!”顧長恭見狀,連忙起身,端來了一把椅子,讓顧振宇坐下來。
“老爺,您一天一夜沒閤眼了,你去歇著吧!”柳姨娘心疼顧振宇,一臉擔憂地道。
顧振宇拍了拍她的手,道:“我今天夜裡是哪兒也不會去了,要在家裡好好的和家人聊聊天。”
說著,他一臉欣慰地看向顧長恭,道:“長恭,面對此情此景,你不想做首詩嗎?”
顧長恭沉吟片刻,問道:“不如爹出一道題來吧?”
另一邊,顧昊炎與寧毅晨從皇宮的西直門出來,寧毅晨跟在後頭,有些擔憂地道:“選秀的事情,我認為衛坤覺絕對不會這麼輕易讓皇上如願的。明天早朝,恐怕又是一場惡鬥。”
顧昊炎微微頷首,停下腳步,道:“對,可我至少弄他個措手不及,就算他能阻止蘇克斯的女兒當皇后,他也再沒有時間,再沒有臉面把他自己的女兒硬塞給我了!那樣的話,朕會每天睡不著覺的!”
寧毅晨聽了,不禁笑道:“皇上的計策實在是高明,不過,皇上為什麼要在這吃緊的時候,給端親王下一道聖旨呢?這樣,會不會讓人抓住什麼把柄?”
顧昊炎聽了,側過頭道:“朕只在那道聖旨上蓋了一個玉璽,一個字也沒寫。”
寧毅晨聞言,沉吟片刻道:“端親王要是沒事,那就可以解釋成是一道慰勞的聖旨,他要是有事,那就可以解釋成一道賜死的詔書。皇上高明,微臣佩服,佩服!”
顧昊炎龍顏大悅,含笑道:“端親王很能幹,所以我要逼他成為衛坤覺的敵人,毅晨,明天上午,朕要你去辦趟差事。”
“是,皇上!”寧毅晨拱手,應道。
......
到了半夜,許景洛與朱靈素睡在一起,見朱靈素翻來覆去的好像睡不著,便笑著寬慰道:“素姐姐,你快睡吧,等明天就什麼都過去了。”
朱靈素翻過身來,問道:“景洛妹妹,你說鬼神真的會跟著他認識的人走嗎?”
許景洛聽了這話,頓時慌張失措道:“你,你別嚇我,我最怕鬼了!”
朱靈素望著床帳的帳頂,道:“我不是故意嚇你,我在想,要不是先帝一直跟著我,為什麼我到哪兒,災禍就到哪兒?他一定是怪我對不起他,所以誰對我好,他就生氣。”
許景洛蹙起了眉頭,問道:“你不是說,沒見過他嗎?那他怎麼知道,你就是你?”
朱靈素回答道:“雖然,我沒見過他,可我在地宮裡陪了他十年,他一定認識我的。這幾天,我總覺得身邊有什麼似的。”
許景洛聽得花容失色,爬了起來,道:“素姐姐,我怎麼感覺後面涼涼的。”
朱靈素抱住她的腦袋,柔聲安慰道:“別怕,先帝恨的人是我,我這就求他,有什麼禍事,就放在我一個人身上好了!”
許景洛定定地望向朱靈素,道:“我只怕鬼,不怕什麼禍事。”
朱靈素輕聲道:“別吵,我要念經了。”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嚇得朱靈素渾身一震。
“洛兒,你快開門啊!舅舅想你了,洛兒!”衛坤覺在外頭喊道。
衛坤覺不請自來,許景洛也嚇得不輕,忙道:“舅舅,我睡了,您先回去吧,明早我再來給您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