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安福轉念一想,看著地上的招娣,換了一個臉色道:“傻丫頭,你不能便宜了周逸軒,讓他白白佔了你的身子啊!難道你希望一輩子和周逸軒鬼混卻得不到半點名分嗎?”
招娣趴在地上側耳傾聽。
司馬安福知道自己的話說到招娣心裡面去了,臉上露出得意的微笑,道:“傻丫頭,只要你在公堂之上把你和周逸軒所做的醜事公諸於眾,本宮一定會讓周逸軒將你娶進門。”
招娣猛然抬頭,驚喜地問:“公主此話當真?”
王質責罵道:“放肆!公主的身份何等尊貴,說話自然一言九鼎,豈容你一個奴婢在此質問!”
招娣趴在地上,惶恐地說:“奴婢該死!”
司馬安福用手勢制止王質,笑問:“本宮答應讓周逸軒娶你,你可願意在公堂之上公開你和周逸軒的關係?”
招娣趴在地上,欣喜若狂的說:“願意!願意!奴婢願意!”
司馬安福起身道:“好,就這麼辦吧!移駕公堂!”
王質拱手道:“公主,這樣還不是最好的!”
司馬安福問:“怎麼樣才更好?”
王質道:“與其讓一個小丫鬟說出來,還不如讓周逸軒主動承認!”
司馬安福思索道:“周逸軒主動承認和丫鬟私通效果當然更好,只是,如何讓他主動承認呢?”
王質道:“這個丫鬟在公堂之上死口不承認,公主對其動刑即可!”
司馬安福問:“假若周逸軒鐵石心腸呢?”
王質道:“到時候再由丫鬟將他們的醜事抖出來就行。如此一來還可以讓大家看清楚周逸軒的為人,斷了太后老人家對周逸軒的念想。”
司馬安福問:“王質所說的,你有何想法?”
招娣道:“公主,就按小王大人所說的辦吧!奴婢也想看一看周公子對奴婢是否真心!”
司馬安福道:“你起來吧!你與本宮目標一致,等下出去跟在本宮身後,本宮要瞧一瞧這周逸軒到底是花心大蘿蔔還是情比金堅。”
王質為司馬安福開啟房門,司馬安福闊步而出,招娣低著頭緊隨其後。建威府眾官員目睹司馬安福和招娣先後從王質的公書房走出,心中甚是疑惑,卻不敢聲張,恭敬地對司馬安福低頭行禮。
司馬安福道:“王坦之!”
王坦之小碎步走到司馬安福身前,鞠躬道:“公主!微臣在!”
司馬安福道:“本宮要借你的公堂一用,審一些家務事,你可有異議啊?”
王坦之當即道:“公主隨意使用,微臣絕無異議!”
司馬安福道:“好!王坦之帶路,其他人都跟著本宮過來,為本宮做一個見證。”
眾官員不瞭解箇中緣由,故而面面相覷,不過公主有命不得不從,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上了公堂。
司馬安福旁若無人地坐上了主審官的位置,眾官員侍立在堂下兩旁,招娣站立在公案之下。司馬安福一拍驚堂木,堂下衙差立即用木棍敲擊地板,嘴裡喊著堂威,招娣受到驚嚇,雙膝一軟跪倒在堂下。
司馬安福道:“堂下之人,自報家門!”
招娣道:“奴婢姓招名娣,是建威府內衙的丫鬟。”
司馬安福問:“你知道今天為何把你帶到公堂之上嗎?”
招娣道:“奴婢不知!”
司馬安福怒道:“大膽丫鬟,竟然還敢嘴硬!說!你和周逸軒是什麼關係?”
眾官員聽公主這一問,才知曉今日這一出原來事關周逸軒。然而,周逸軒平日裡品行端正,眾官員不由得在堂下竊竊私語。
招娣趴在地上,道:“奴婢只是一個內衙丫鬟,和周衙丞毫無關係!”
司馬安福一拍驚堂木,怒道:“大膽丫鬟,膽敢在本宮面前一而再地嘴硬!看本宮今天能不能撬開你的嘴!來人!上拶刑!”
拶刑就是夾手指,是一種很容易讓雙手致殘的酷刑。眾官員不知道這個小丫鬟哪裡得罪了司馬安福,以致於司馬安福一上來就動用如此酷刑。
眾官員於心不忍,很同情招娣卻不敢多說什麼,因為要是遷怒了這位刁蠻公主,恐怕自己也得掉一層皮。
兩名衙差帶著刑具上前,將招娣的手指一根一根放入木棍之中。招娣嚇得渾身顫抖,雖然她沒有嘗過拶刑,但在建威府做丫鬟這兩年對這種用來逼供的恐怖刑罰多有耳聞,只要兩名衙差稍後在兩旁用力拉緊繩子,她的這雙手輕則重傷,重則終身殘廢。招娣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如果雙手殘廢了,那麼她這一生就全完了,因此哪裡輪得到她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