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三爺比較沉穩,邊劃斷腳下的繩索邊道:“在其中一個守衛的身上!”
銀嬰就在守衛的屍體旁邊,摸索了幾下掏出鑰匙,笑道:“在這裡!”
突然間,夜空中響起了一聲炮響。
鑽天鼠大驚道:“連珠炮!快趴下!”
眾人聞言紛紛閃躲蜷縮,“嘭”的一聲,炮彈在石屋門前爆炸,把地面炸出一個大坑。
鑽天鼠不知為何,遽然發出一聲莫名且撕心裂肺的哀嚎。
眾人循聲看去,鑽天鼠正跪在深坑旁邊,悲痛欲絕道:“弟弟啊!弟弟啊!”
深坑中有許多衣服碎片,坑旁還有一隻斷腳,原來剛才的連珠炮已將鑽天鼠的兄弟炸得粉身碎骨了。
銀嬰雖然從小接受殺人訓練,但是沒有見過死得這麼慘烈的,驚呆了愣在那裡。
王質喝道:“銀嬰,拿鑰匙過來!”
銀嬰醒悟,馬上奔向王質。
這時候,夜空中又響起了炮響聲,眾人下意識地尋找掩體。
炮彈落在遮擋著王質和銀嬰的石臺上,把石臺的一半炸飛了。
山賊已經聚集圍攏在石屋前的廣場上,礙於炮擊不敢靠近,遠遠地把後邊的小半塊山寨包圍了起來。
王質利用炮擊的間隔期瞬步至鐵門前,用鑰匙把鐵門開啟。眾人立即爭先恐後地跑向石屋。
“救命啊!救命啊!”
眾人一邊跑一邊回頭看,一條白布把彭三爺和鑽天鼠的另一名同伴抓走了。
白布太過詭異而且在空中,眾人遺憾沒有那個救人的本事,無可奈何地把那人割捨掉。
白布飛到高空後開啟,彭三爺的同伴尖叫著從高空中跌落下來,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很大的撞擊聲後,以姿勢怪異地躺在地上不再動彈。
彭三爺在石屋裡面目睹這一切,心如刀割地閉上眼睛。
所有人都已進入石屋,王質關上了鐵門。眾人不敢靠近鐵門,都退得遠遠的,背脊緊貼著石屋後面的牆壁。石屋裡沒有燈火,關上門後伸手不見五指。
王質道:“銀嬰,雷蓮!”
銀嬰抽出儲存在匕首裡的雷蓮為石屋照明。石屋狹小黑暗,雷蓮太過光亮刺眼,以至於眾人遮擋了一陣才逐漸適應。
王質看到朱序手腳被鐵鏈鎖住躺在石屋的角落裡。
王質上前道:“朱兄,抱歉!來晚了!”
朱序笑道:“不晚!剛剛好!”
王質用手上的鑰匙嘗試著為朱序開啟手鐐腳鐐。
朱序重獲自由,摸了摸受傷的手腕腳腕,真誠道:“多謝王兄弟和這位姑娘捨命相救!”
王質道:“朱兄言重了!你是被我們拖累才會被抓住的,我們前來營救是理所應當!”
朱序笑了笑,問:“王兄弟有水嗎?他們為了防止我逃跑不讓我喝水吃飯,我如今是口渴難耐啊。”
王質連忙將飲水和乾糧遞上,愧疚道:“朱兄抱歉,在下疏忽了!”
朱兄點了點頭,著急的扒開水囊的塞子大口的給自己灌水。
王質走向彭三爺和鑽天鼠,慰問道:“你們今天痛失兄弟和好友,我深表遺憾!”
彭三爺和鑽天鼠沉默哀嘆。
王質問:“你們好端端的為何會被抓起來?”
彭三爺嘆息道:“錢步射之前是騙我們的,其實他的千里眼隨時隨地都可以使用,他瞧見我們向你走近並且和你聊天。”
王質不解道:“那又如何?他是千里眼,又不是順風耳,根本不可能知道我們在聊什麼!”
彭三爺道:“我們當然知道,所以我們打死咬定只是過去嚇唬嚇唬你。可惜錢弘不相信,他說我們是不是奸細,把我們綁起來,過了今晚就知道。我們為了自證清白又忌憚他們人多,不敢反抗,只好任由他們捆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