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的傷口很快就癒合了,老虎扭頭端詳自己的身體,發現自己完好無恙,猛得站起來茫然四顧,隨後走動了幾步才確信自己傷好痊癒。
帶路的老虎高興地迎上去和它摩擦腦袋和身體。兩隻老虎高興了一會,一齊看向躺在地上的男人,並慢慢踱步過去舔舐他的臉。
銀嬰問:“王質,你剛才想和我說什麼?”
王質扶起因血氣損耗過度而頭暈目眩的謝道韞,道:“這個人身上的傷和老虎身上的傷是逆鱗造成的。”
銀嬰驚訝地問:“你怎麼知道?”
王質道:“我和逆鱗交手了那麼多次,對他的刀法還是有了解的。”
銀嬰道:“那趕緊試著把他弄醒啊!”
銀嬰說做就做,一點不含糊,立即蹲下身猛按男人的人中,嘗試救醒他。兩隻老虎看到銀嬰動作粗魯,不知道銀嬰的用意,不安地在男人頭頂上方徘徊,噴著鼻息。
經過銀嬰的不懈努力,按揉果然起到了作用,男人猛然掙扎了一下,驚醒過來。
銀嬰笑問:“你醒啦?”
男人快速掃視了周圍環境,然後疑惑地注視著三人,問:“三位是……”
男人問話問到一半,動了動身子,察覺到自己的身體完好無損,驚訝地大叫一聲,遽然站了起來,因貧血蹣跚了兩步才站穩。兩隻老虎見到他沒事,在他身邊歡快地跑動,偶爾蹭一蹭他的腿。
銀嬰粗聲粗氣地問:“唉,我問你,是誰傷了你?傷你的人現在在哪裡?”
男人還在詫異中沒有恢復過來,口吃的問:“姑,姑娘,我,我的傷呢?”
王質安撫道:“兄臺,你不要這麼激動,你的傷是被我娘子治好了。”
男人看向王質身邊的謝道韞,不覺眼前一亮看得痴醉,沒想到世間竟有如此美人,溫婉從容,儀態萬千。雖然剛才按揉人中把自己弄醒的小姑娘也是一個美人胚子,但是在他看來,小姑娘還缺了一些火候,只是一朵含苞的花蕾而已。可眼前這位美人卻是一朵盛放的鮮花,嬌嫩欲滴,裡裡外外都令他覺得美不勝收,心悅誠服。
王質親睹這個人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家娘子,心中老大不悅,提醒道:“兄臺,這是我家娘子,望你自重!”
那個人如夢方醒,歉疚的說:“這位公子,在下葉知秋,是在下失禮了,萬分抱歉!”
葉知秋上前一步,對著謝道韞拱手鞠躬,道:“葉知秋,多謝夫人救命之恩!”
謝道韞笑道:“葉公子,請起!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無需介懷。”
銀嬰不悅地說:“葉知秋,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
王質道:“銀嬰,你不要著急。葉兄剛從鬼門關走了一趟,你先讓他緩緩。”
葉知秋對銀嬰拱手鞠了一躬,道:“在下也謝過姑娘的救命之恩。姑娘,在下是被一個使用雙刀的人所傷,幸虧大黃、二黃及時把我搶救出來,送到這裡。”
王質和銀嬰相視一眼,不言自明,逆鱗就在附近!
銀嬰問:“王質,怎麼辦?”
王質道:“娘子現在的狀態不是很好,我們先把娘子送回馬車,再作從長計議吧!葉兄,我娘子只能復原你的外傷,你失血過多已是元氣大傷,郊外寒冷,不如跟隨我們到馬車上吃點東西暖和身子,然後和我們說一說事情的詳細經過,怎麼樣?”
葉知秋拱手道:“諸位救我性命,在下為諸位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又豈敢拒絕諸位好意呢,麻煩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