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話,徐瑤無語極了,原來還真把她當鬼魂了,這可真是自己罵自己——自作自受。
隨後太子黃文博一臉殷勤說著:「不過本太子從未相信哦~」接著擺出一副期待徐瑤誇獎的眼神。
誰知徐瑤一個假笑著隨即陰陽怪氣道:「那可真是謝謝太子殿下了,民女倍感榮幸!」
此刻徐瑤面前的黃文博因為戀愛使人智商為負,而暗戀更會如此,他也沒有察覺到徐瑤話語中滿是諷刺,在場的也沒有一個人聽出來。
「咳咳咳——」
隨著女先生一陣陣刻意的咳嗽聲致使他們都乖乖的坐好,不在歪著身子看好戲,也不在交頭接耳,黃文博也極度不情願的轉過面相著徐瑤的腦袋。
「好了,我們迴歸正題,今日就還是接著昨日沒講完的開始,翻到泰伯篇——對了,徐瑤你一會自己找個同學借你前幾天缺席的筆記,一定要好好記一下,不能因為拖了幾天課就開始只知道玩。」
女先生廢話連篇許久,終於看著課堂上已經有人昏昏欲睡了,她這才用教條敲了敲講堂,讓他們都保持清醒,隨即才開始講課。
「曾子有疾,孟敬子問之。曾子言曰:「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徐瑤一直保持著認真聽講的態度,只要夫子們一講課,她從來不會像那些不學無術的學生一樣打瞌睡。
因為無論在這個年代還是21世紀,對女性來說都是隻有學歷,功成名就才能擺脫枷鎖,可以有底氣拒絕父母安排的相親,即使父母催婚也可以不理會。
只因為她有高學歷,畢業了又進入大公司工作,雖然這個職業是備受爭議的狗仔,但也不影響她薪水高。
而在這個時代,遠遠比21世紀還要難出頭,因為女性在這裡一直都不受人尊敬,甚至被迫淪為生育工具的比比皆是,幸運的是她生在大戶人家,不過也還是要提升自身。
「咚咚咚…」
下課鈴聲被敲響,剛剛還在昏頭大睡的學生一下子精力充沛,有個別人甚至都做出隨時衝出教室的動作了,徐瑤內心直呼:「兄臺就如此著急嗎?難不成是尿急呀!嘖嘖嘖~」
不出所料,女先生一離開,黃文博就湊上前來跟她搭話:「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完全恢復了嗎?」
徐瑤表面微笑,內心翻了個白眼,她要是沒有恢復怎麼可能來書院上課啊,這問題問的多多少少有點沒話找話的成分。
徐瑤微微一笑,隨後一副做錯事的模樣說道:「完全恢復了呢~勞煩太子殿下牽掛,可真是民女的罪過!」
「不勞煩的,能為你牽掛是我的福氣!」突然一個起立,聲音也是大到生怕全世界的人聽不見一樣的,跟個地主家的瓜娃子似的。
「哼哈…」尬笑一聲,也站起身來對周遭看熱鬧的學生說道:「沒事沒事,你們繼續繼續——」
他們撇了撇嘴,隨後繼續剛剛扎堆聊天,無非就是聊哪家小姐漂亮,而那些只是少數,絕大多數都在認真學習,他們分成兩個分派——書呆子跟不學無術,兩派自古以來都是水火不容的,而徐瑤一直不被他們任何人接納,所以算的上是獨成一派,黃文博一直以來也不愛參與這些亂七八糟的紛爭裡面。
「你!乖乖坐好!不許在大喊大叫,還有一邊玩去,不要打攪我學習。」出人意料的是黃文博居然真的聽話的坐回自己的位置,沒有在打攪她。
只不過他將手心撐著腮邊,一臉花痴的盯著徐我,他炙熱的目光看的徐瑤感覺到了窒息,雖然確實任何逾矩也沒有言語打攪,但這炙熱的目光能不能收一收啊!當時的徐瑤真的很想給他一錘子。
終於三個時辰過去,徐瑤像脫韁的野馬一般,衝出教室,衝出書院,直接甩開下人的手,跳到馬車上,催促著車伕儘快行駛。
此刻她就想遠離黃文博,對於自己一點興趣都沒有的男人,他做出如此明顯的示愛只會讓當事人感到噁心,覺得自己被騷擾了。
即使上了馬車,徐瑤也時不時的拉開車簾望向後面他有沒有跟上來,所幸目光所及一輛馬車都沒有。
一路上徐瑤一直忐忑不安,霎那間,馬車停下了,她焦急忙慌的下了馬車,回到自己的屋子,將布包掛在架子上。徐瑤也換下身上的髒衣服,扔到門口的盆子裡,一會兒會有洗衣丫鬟來取,呼喚來巧兒讓她準備泡澡水,今日要茉莉花花瓣跟茉莉花精油。
徐瑤將門掩上後,在裡屋換上單衣隨即等待著泡澡水。頃刻間,巧兒取來一個大木桶,裡面裝了少許的涼水,又等待了片刻,熱水終於一盆一盆的端來倒入其中,裝置七分線隨後加入精油跟茉莉花瓣,在勻了點涼水將其水溫調配好。徐瑤期待已久的泡澡就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