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根樹說著,站了起來,從懷裡掏出了一瓶特曲白塔。
“今天冒昧跟著我嬸來姚哥家做客,一是道歉,不該第一天上班就遲到曠工,再一個,也借這個機會,祝您跟於莉姐早日成婚!”
他擰開瓶蓋,就用搪瓷缸子倒上了白酒。
特曲白塔在這個年代不管是質量口感還是價格,都不輸茅臺的,算是比較有檔次的好酒。
姚衛國本來也想準備酒的,但被於莉拒絕了。
現在看王根樹倒上了酒,便笑著接了過來。
那邊於海棠也想拿一杯嚐嚐,結果被於莉奪過來放回了桌子上。
“姚哥,我敬你跟於莉姐。”
王根樹說著就猛灌了口,一臉享受的嘶了口氣。
姚衛國和於莉對視一眼,各自端起杯子跟著喝了一口。
然後五人開始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讚歎姚衛國的手藝高。
“根樹,以前在哪兒上班?”姚衛國吃著菜,笑著問道。
“姚哥你有所不知,我以前壓根就沒上過班,當初街道辦把我安排進了大眾浴室,你猜怎麼著?安排我給人搓澡,嘿我這暴脾氣,擱這兒瞧不起誰呢!我堂堂一七尺男兒,奧,就給人搓澡啊?說難聽話我爹他沒走前也沒享受過這待遇啊,哥們當時就撂挑子了,愛咋咋地!”
喝了點酒,王根樹的話匣子開啟,就有點收不住了。
聽的馮嬸直拿眼睛剜他。
姚衛國倒是沒多大感覺,從王根樹一進來,他就看出這小子帶著一股痞氣,不像個老實人。
“給人搓澡怎麼了?現在是建設時期,每個職業不分貴賤,都同樣受人尊敬!”
一直吃菜的於海棠聽完不樂意了,猛地冒出了這麼一句。
姚衛國神色一動。
敢情於海棠現在還沒踏入社會,思想比較單純。
只是看過電視劇的他,聽完於海棠的話,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要知道原劇裡的於海棠可是最喜歡戴著有色眼鏡看人,對於不同職業的人,分的比誰都清!
原著裡,就因為許大茂的工作比傻拄更有前途,所以哪怕許大茂謊話連篇,卻依然選擇了許大茂,從中就能看出這丫頭多麼現實的一面。
“海棠妹子,大人說話你少插嘴,我敢打賭,等你步入社會,上了班,指定說不出現在這番話,信不?”
王根樹篤定的說道。
這話我信,你小子看人挺準。
姚衛國心裡想笑。
“根樹!你胡說什麼呢,這麼好的菜還堵不住你的嘴!”
馮嬸狠狠掐了他一把,隨後歉意衝姚衛國說道:
“姚大組長,不好意思啊,根樹這孩子野慣了,他父母不在了,我這做嬸子的也沒管教好,讓你見笑了。”
“沒關係,吃飯嘛,隨便聊聊。”
姚衛國笑笑,隨後糾正道:“馮嬸,以後叫我名字就行,都是上班幹活的,不用喊什麼組長,我聽著反而彆扭。”
“姚哥局氣!”
王根樹聞言舉起杯子,“姚哥,我敬你!以後家裡有什麼不好買的,跟我說,中四胡同那邊的鴿子市我最熟,分分鐘給你弄來!”
他說著就又喝了一大口酒。
這讓於莉看得直皺眉,臉色有些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