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江晴煙臉色平靜外,周國的小說家臉色都是變得無比難看。
尤其紀千秋更是驚怒交加,這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作出這種文章?
此人竟然能勝得過江晴煙,要知道江晴煙可是實打實的五品小說家,真正實力甚至已經接近了六品,只差春闈一個考核。
紀千秋看向江晴煙,壓低了聲音在他耳畔說道:“我們輸給了李長歌,若是傳回去必定讓我們的國家受到恥辱!你甘願忍受這份恥辱嗎?”
江晴煙神情淡漠,說道:“無須你來提醒。”
“你!你堂堂五品小說家,輸給一個二品小說家便不覺得恥辱嗎?不如再和他鬥文!拼文力,崩了他的文心!”紀千秋道。
江晴煙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恥辱?如果僅是輸一場便覺得恥辱,那我的路便該走到盡頭了。我不會在這個時候和他拼文力,要拼我也會等他成為五品小說家之後!”
紀千秋驚惱道:“他僅是二品便能作出這種奇文,如果他到了五品,你能勝得了他嗎?”
江晴煙冷冷掃了他一眼,扭頭看向李長歌,然後緩緩向前踏出兩步,說道:“我不怕他強,我只怕他不強!倘若我的文路空蕩蕩沒有對手,那怎稱得上文路?”
“李長歌,明年春闈我會參加考試!我在那裡等你,若你透過春闈,我會向你挑戰!”
他聲音略微沙啞,卻是鏗鏘有力。
李長歌朝江晴煙看去,緩緩點了點頭,說道:“好!明年春闈,我必定應戰。”
眾人驚訝不已,既驚訝江晴煙竟然向李長歌發出挑戰,又驚訝李長歌竟然毫不猶豫的接受了。
江晴煙已是五品,若是明年參加春闈,那便是衝著六品去的,而李長歌如今才二品,尚且未曾考過秋闈,他怎麼有信心明年能參加春闈,並且與江晴煙一戰的?
江晴煙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郭知府注視著江晴煙的背影,直至他消失在太和湖畔。
郭知府暗道:此人文心堅固,難怪能被半聖收為親傳弟子,他的文路絕對會比大多數人走得更遠!
此時若要殺他,易如反掌,不過此人是超品弟子,殺了他難免與超品結仇,商夏二國也勢必開戰。以商國如今的實力,還不宜和夏國開戰。
紀千秋心中無比氣惱,這個江晴煙真是愚蠢至極,倘若在這個時候向李長歌發出挑戰,憑藉品階的優勢絕對能輕輕鬆鬆崩了他的文心,但是江晴煙竟然走了。
郭知府看向李長歌,說道:“長歌,此次你為南方文府立下功勞,那紫光圖晚間我會讓人送到你手上。除此之外,這篇《龍說》我也會整理出來,連同你今日敗夏、周兩國學子的戰績,一起上報到國文府,你的《龍說》必須上國文報!”
“多謝知府大人。”李長歌急忙躬身謝道。
蕭良忍不住嘿嘿而笑,說道:“可惜了,可惜原稿焚了,否則這份原稿一定價值連城!今日逢人我便說,李長歌是我朋友。”
禇雲眠翻了個白眼,她看向李長歌,覺得此人也沒有想象中那麼討厭嘛!
那副疾筆作文、力挽狂瀾的姿態也很帥氣……
紀千秋目光一掃,開口說道:“我原本以為商國學子中屬邱承重文才最高,卻沒想到原來李長歌才是最強的,堪稱商國年青一代的第一人!邱承重,我看你緊握雙拳,目眥欲裂,想是不甘心一敗?可惜了,有李長歌在,你一輩子也別想出頭。”
他這句話頓時引來不少人的沉思,邱承重怒目而視,咬牙切齒道:“你說什麼?!”
一位文府老師怒道:“紀千秋,你想讓我商國學子互相殘殺?”
紀千秋笑道:“我哪有此等想法?這位先生說笑了。邱承重,你因李長歌奪得文會魁首,定然心有不甘。若是心存不甘,文心勢必不穩,文路勢必受阻。何不乾脆和李長歌賭鬥?賭你們秋闈排名,誰取得第一名,誰勝,敗者自碎丹田。”
“紀千秋你在找死!莫道你是紀家人我就不敢在此殺你,你敢讓我商國學子同室操戈,我便是冒著兩國開戰的風險也要殺了你!”郭知府目光如刀鋒,語氣鏗鏘。
紀千秋被他目光掃中,頓時感覺如芒刺在背,他急忙閉嘴,可不想讓生氣的郭望舒斬了。
“此事就此收尾,誰也不可向李長歌挑釁邀鬥!”郭知府如同下了命令般道。
眾人紛紛點頭,準備離開鎮龍樓。
就在此時,邱承重咬了咬牙,大聲道:“紀千秋說的對,我不甘心輸給李長歌,若是不贏你一次,我文心出現瑕疵,文路必不平坦。”
“李長歌,你敢不敢和我賭鬥?誰奪得秋闈第一名,誰勝!
“勝者生,敗者自碎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