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歌點了點頭,徐風吟這篇短篇寫的是龍忘恩負義,殺掉救命恩人的故事。雖然深意夠了,可惜不夠新奇,劇情也是平平,比不上紀千秋釣龍文,無法令人眼前一亮。
但這篇文章應該也能達到千人追捧的境界了。
商國小說家唉聲嘆氣,好幾個拿起筆的文府老師都是難以下筆。
寫也不是,不寫也不是。
如果寫得不好,寫出來也是丟人現眼。
但連徐風吟這篇文章同樣勝不過紀千秋,他們又怎能勝過?
李長歌一眼看去,見南方文府的學子垂頭喪氣,顯然已經被紀千秋的文章所壓,失去氣勢。
紀千秋鬆了一口氣,徐風吟的短篇已經很好了,但幸好不算新奇。
他狂笑道:“我看商國也不過如此!南方十六州,竟找不到一個會作文的!我看這縛龍文會,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你!放肆!”
“狂妄!”
樓上的學子紛紛起身,咬牙切齒。
樓下的學子聽到聲音,也紛紛起來,對著紀千秋怒目而視。
紀千秋哈哈一笑,說道:“難道不是嗎?我一文開七花,你們所有人加起來才達到七花,今日我紀千秋一人戰十六州!郭知府,你們這縛龍文會也不用再辦下去了,就靠這些人還鎮龍?哈哈!”
他身邊的四個周國文人也是仰天狂笑起來:
“商國不過如此!”
“要不你們文府老師也下場吧,別說我們不給機會!”
“紀公子一篇文殺盡商國南方十六州!可惜遍地是小說家,卻無一個吊卵的男兒!連提筆也不敢,哈哈!”
五人氣焰囂張,縱聲大笑。
只有那眼神空洞的男子並未發笑。
鎮龍樓中的商國人皆是咬牙切齒,在心中計劃著要不要在這裡留下他們的性命。
殷鹿山臉色難看,紀千秋實在是太囂張了,但他們卻不能在此對紀千秋動手,否則便是輸不起,臉面丟得更大。
一個周國小說家笑道:“郭知府,我聽說贏得第一的人能得到一件玄階靈寶,還不取來?”
郭望舒面無表情,但眼裡的寒意卻已快要滲出來了,若是讓紀千秋取走紫光圖,那就真的成了天大的笑話。
但倘若不給他,那南方學子便要揹負輸不起的罵名。
李長歌深吸一口氣,道:“如此折辱商國文人,我看不下去了!”
他站起身來,說道:“不過區區七朵墨花,便狂妄如此,當真是井蛙觀天,夏蟲語冰。殊不知若要勝你,易如反掌!”
“蕭良,取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