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歌來到三樓,眼前頓時一亮,三樓視野廣闊,面前碧波萬頃,湖天相接,不遠處有幾隻水鳥。
此等美景讓來到三樓的人都不禁心生讚歎。
三樓中間有一塊平臺,平臺上擺放著十多張桌子,一些桌子擺放著筆墨紙硯,一些桌子則是擺放著各種精美糕點。
三樓上的才子幾乎都是穿著文府服,有的文府服上是一隻水牛,有的是一隻蜻蜓,有的則是一隻白鶴。
也有個別人穿著錦袍,便如徐風吟。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李長歌望著美景,不禁脫口而出。
“好詩!”
禇雲眠站在旁邊,嘴裡仔細品嚼著這兩句詩,心中不禁暗道:老師說的對,李長歌的確也是有著幾分文采的,這詩當真不錯。
李長歌的詩頓時引來三樓幾位小說家的目光,見他身穿白鹿服,都是心中一凜。
“出口成詩,有如此詩才,又穿著白鹿文府的文府服,怕就是李長歌了。”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此詩甚好,連我不愛詩的聽著也覺得美。”
“為什麼我看到這良辰美景,就只知道大叫臥槽,而他卻在作詩。”有個二品小說家酸溜溜的說道。
李長歌不認識這些人,當下也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殷鹿山品味著詩句,嘆道:“長歌,你這兩句詩便足以登上商文報了!若是傳揚開來,極有可能成為傳世詩句,你真的不參加文會嗎?”
他是很希望李長歌寫上幾篇鎮龍文的,一來鎮壓偽龍,二來奪得南方第一才子的稱號,三來則是打破雲州數年墊底的局面。
老師王秋雨也說道:“長歌,那九首大妖的蛇牙是鍾府君在煉製的,倘若你能奪得魁首,鍾府君拼了命也會把蛇牙煉成玄階頂級的!”
李長歌面露無奈之色,說道:“既然兩位老師希望我能參賽,那我便參加吧,不過奪不奪魁首我可不能保證。”
聞言殷鹿山和王秋雨都是大喜過望。
殷鹿山笑道:“盡力便好。”
王秋雨則道:“李長歌參賽,必能奪個魁首,洗刷我們雲州這些年的恥辱!”
雖說作文縛龍是為了鎮妖,但誰都想爭個名,像雲州墊底多年,文府老師們心中都積著氣。
蕭良道:“有長歌參賽,那我們便輕鬆了。”
禇雲眠撇了撇嘴道:“沒志氣!話該你一輩子都是三品。”
“喂喂喂,禇雲眠你說話客氣點,什麼叫作我一輩子都是三品?秋闈我可是要考四品的!不僅考四品,我還要爭前十的!”蕭良瞪大了眼睛道。
“什麼時候開始比賽?”程問曉問殷鹿山道。
殷鹿山道:“時間是早上十點,快了。”
眾人一邊賞著風景,一邊吃著糕點。
沒過多久,上樓的學子越來越多,都是各州的頂尖學子,品階最低的也是二品。
不多久,江州府的知府也到了,江州府的知府叫郭望舒,是一位六品小說家,笑容滿面,看上去很好說話,來了後文府老師紛紛上去打招呼。
李長歌等人也是微微拱手。
這時一位身穿錦服的青年搖著摺扇上來,朝著李長歌拱手道:“李兄。”
“方兄。”李長歌也向方少卿拱手道。
“李兄,我得到訊息,那邱家的邱承重,韓家的韓巨,張家的張天韻聯合在一起,似乎打算針對你,可得萬分小心。”方少卿道。
“哦!針對我?我知道了。”李長歌點了點頭。
方少卿朝著另一處走遠後,徐風吟注視著方少卿的背影,緩緩搖了搖頭:“我不喜此人。”
李長歌道:“哦,這是為何?”
徐風吟慢慢收回銳利的目光,說道:“總覺得此人有些假了。”
“假?”李長歌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