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冷禪還好,畢竟冷禪是老師,不會下死手。
但得罪紹惠郡主就沒有那麼簡單了,這個女人看似柔弱,但以女子之身能修到溪境絕不是什麼善茬,只怕自己的家族都要受到牽連。
旁人看了一眼林鋒,忍不住冷笑連連,好好的非要被人當槍使,現在只怕這輩子都別想成為中品小說家了。
“老師,這是怎麼回事?”紹惠郡主沒等李長歌同意,就微笑著叫了一聲老師。
蕭良當即把這件事的前後起因都說了一遍,而鄧公孝,林鋒聽得冷汗涔涔直下。
“身為小說家,不想如何修身養性,寫好著作,反倒是居心不良,攻訐一名前途無量的小說家。哼,以為望族就能保得住你們嗎?鄧家,林家,我記住了,滾吧!”紹惠淡淡的說道。
兩人臉色蒼白的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李長歌卻道:“等一等,兩位屢次壞我名聲,就這麼走了未免太過便宜兩位,我便在此作一篇《師說》以貽之諸位。”
鄧公孝一想到昨天的《犬奸》,臉上瞬間變得慘白無色,這篇《師說》一定是對他們的反擊!
只能希望他這篇《師說》作得不好,如果是能夠傳世的奇文,自己的文心必定受損!
李長歌道:“鑑於上課時間將近,我便口吟送給諸位吧!”
眾人眼睛一亮,都是傾耳傾聽,有些人則是急忙從口袋中摸出狼毫筆,直接脫下身上的衣服準備記載。
李長歌緩緩朗聲誦道:“古之學者必有師。師者,所以傳道受業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無惑?”
鄧公孝心中稍安,這幾句的意思是在說老師的作用,平平無奇,打擊不到他。
李長歌繼續朗聲道:“惑而不從師,其為惑也,終不解矣。生乎吾前,其聞道也固先乎吾,吾從而師之;生乎吾後,其聞道也亦先乎吾,吾從而師之。吾師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後生於吾乎?是故無貴無賤,無長無少,道之所存,師之所存也。”
鄧公孝臉色一白,身體抖顫了一下,這句的意思是有不懂的東西,即便身為長輩,也要去向晚輩請教。這幾句看似平平無奇,可其實是對他的打擊!
“嗟乎!師道之不傳也久矣!欲人之無惑也難矣!古之聖人,其出人也遠矣,猶且從師而問焉;今之眾人,其下聖人也亦遠矣,而恥學於師。是故聖益聖,愚益愚。聖人之所以為聖,愚人之所以為愚,其皆出於此乎?愛其子,擇師而教之;於其身也,則恥師焉,惑矣。彼童子之師,授之書而習其句讀者,非吾所謂傳其道解其惑者也。”
鄧公孝臉上再無人色,渾身顫抖。
“句讀之不知,惑之不解,或師焉,或不焉,小學而大遺,吾未見其明也。巫醫樂師百工之人,不恥相師。士大夫之族,曰師曰弟子云者,則群聚而笑之。問之,則曰:‘彼與彼年相若也,道相似也。位卑則足羞,官盛則近諛。’嗚呼!師道之不復可知矣。巫醫樂師百工之人,君子不齒,今其智乃反不能及,其可怪也歟!”
“三人行,則必有我師。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於弟子,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如是而已。”
……
“轟!”
鄧公孝、林鋒只覺得自己的文心都炸開了,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睛陡然變得呆滯起來。
想要成為一名高品小說家就必須修文心,文心若是堅固,即便遇上挫折也能勇往直前,雖敗不輸。
但若是文心不固,便容易懷疑起自己的人生信仰,輕則產生心魔,再難進步,重則瘋瘋癲癲,難有清醒之時。
而《師說》一出,鄧公孝、林鋒文心直接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