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公孝看著李長歌離去的方向,咬牙切齒,說道:“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僅沒能害到他,反而讓他作文諷刺!”
林鋒臉色陰鶩,說道:“鄧兄,一不做,二不休,今日必須敗壞他的名聲!否則以鍾府君對他的態度,那篇文必定上文報!一旦上了文報,我們就淪為笑柄了!”
那篇《犬奸》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最後一句明顯也將他罵了進去。
鄧公孝道:“我早就和霍連城討論過了,他《神鵰》當中寫師徒戀愛,無視師徒尊卑倫常,我們可以罵他倒逆亂.倫,罔顧禮法,大逆不道!”
林鋒眼睛一亮,說道:“不錯!我記得他無父無母,也無授業恩師,我們這就去諷刺他毫無教養,不懂師徒尊卑!”
鄧公孝卻伸手把林鋒攔下,恨恨道:“今日他作文諷我,只是上門諷刺豈能解我之恨!我們待到明日,在文府門口攔截他,再當面嘲諷,必定要誅他文心,讓他萬劫不復!”
林鋒一想也是,面露喜色。
……
李長歌出了門,便和雲雁秋告別,隨即與蕭良上了馬車,朝家裡的方向行去。
“蕭兄家住哪裡?我先送你回去。”李長歌坐在馬車上養神休息,內視自己的丹田,發現文氣膨脹,只可惜丹田只有瓷碗大小,裝載不了過多文氣。
“李兄,你這篇《犬奸》做得太好了!妙筆生花,文有芳香,一定能再上文報!”蕭良捧著一頁寫著《犬奸》的紙異常興奮的說道。
忽然他看了看李長歌,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說道:“李兄,這一頁……這個……能不能送給我?”
李長歌道:“蕭兄想要拿去便是。”
“那便多謝李兄了!”蕭良大喜過望,將《犬奸》捧在手上津津有味的看著:“李兄這篇《犬奸》真的要錄在那《聊齋志異》之中嗎?;
李長歌點了點頭:“是啊。”
《犬奸》本就是《聊齋志異》當中的一篇,諷刺的是人狗之交以及官吏的腐敗,雖然沒有其他篇目出名,但卻將人性諷刺得很到位。
“蕭兄知道為什麼鄧公孝、霍連城他們連連針對我嗎?我和他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難道便因為《文報》的版面被我佔了?但那也是鍾府君的安排吧。”李長歌說道。
蕭良思索了一下說道:“除了這個原因,我想可能是士族不想看到寒門學子的崛起,因此鄧公孝他們才會屢次想要害你。”
李長歌道:“就因為我是寒門學子,就想盡辦法打擊我?”
蕭良沉默了一下,搖了搖頭道:“即便是士族內部也存在著互相攻訐、互相傾軋的,何況士族與寒門之間本來就互相敵視,士族瞧不起寒門,寒門仇恨士族。”
“我雖是士族的,但並不與那些人為伍。再者李長歌你將來最少也是七品小說家,甚至能夠成為超品小說家,費盡心思陷害又能得到什麼?倒不如緊抱你這根大腿,說不定等你成為了高品小說家,還能庇護我蕭家。”
李長歌知道蕭良這是在向自己示誠,忍不住搖了搖頭微笑道:“蕭兄誇讚了,你蕭家可是名門,庇護我還差不多。”
蕭良笑了笑道:“以後誰也不知道,李兄,你要相信我的眼光。我寫文不行,眼光卻極好,以你的才華,不出十年一定是高品小說家。”
“蕭兄別捧殺我了。”李長歌笑道。
自己如今只是揚名雲州,便有那麼多人心裡不平衡想要陷害自己,如果等自己揚名商國,害自己的人只會更多。
當然,揚名商國還太遠,李長歌並沒有太過擔憂。
“這篇文必定會和《神鵰》一起上下一次的雲州文報,到時霍連城、鄧公孝以及林鋒他們只怕就要再一次氣急敗壞了。”蕭良笑道。
李長歌也是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