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青和來了興致,南霜又穩穩地在她桌前坐下了,說道:“你可是我朝第一位女舍人。待父皇賜我招賢納士的院子修葺好了,我就先將你的名號放出去。再拿些你的墨寶加上邊寧易的丹青掛在房中,先造勢幾日。
待鐵盧城的青年才俊們將你討論的熱火朝天的時候,你再閃亮登場就可以啦。”
南霜說得輕巧,可李青和聽著著實有些不太靠譜。
“不過你得想個名號,與你本人反差越大越好。”
李青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你是想來個出其不意。名號代表一個人的風格,雖未見人,卻會在腦中有一個大致的形象。”她思索片刻,便道,“不如叫清河先生,你看如何?”
“嚯,一聽就是個糟老頭子。李青和你很會啊!”南霜毫不吝嗇對這位未來中書舍人的誇獎。
“然後我再對外釋放兩種對你截然不同的評價,一說你是有閱歷有政治抱負的深閨婦人,因帝姬到府抒發己見被看中當了女舍人,另一說就是你真實的情況,國子監商太傅親傳弟子,才貌雙全,並且待字閨中。”
南霜一副已經得逞了的樣子,畢竟鐵盧城中那群酸腐清流,特別是肚沒點墨的那些,最愛追逐哪家有才情的娘子,加上國子監正統出身,絕對夠那些名門貴胄追捧了。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眾星捧月?”
“你這是誇我還是嘲笑我呢?”李青和想起最初引起南霜注意,就是因為嫉妒南霜被所有人當中瑰寶一般的捧著。
“這幾日呢你好好準備,儘量給我一些蒼茫大氣的作品,這樣更能模糊眾人對你的印象。”
“是,帝姬。臣下定會讓你滿意的。”李青和裝模作樣的對南霜行了一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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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時,茹四蘅見到南霜要帶蘇傾之回宮中很是不滿,覺得他一定會在宮中給南霜捅簍子。
就憑他那個禍國殃民的長相和四處張揚的性子。
“怎麼,我九境的實力,不配嗎?”蘇傾之果斷嗆了茹四蘅,“我可是按照國子監的正規程式作了南霜帝姬的門客,你好像什麼證明都沒有呢?賴在她身邊,好意思?”
“畢竟琉璃珠是他的。”南霜無奈地勸說道,“阿蘅,我知你不喜歡他。不如你去古董店接若夢吧,我推舉了他去御林軍當幾天的格鬥教官,順便再和杭休碰個面。”
茹四蘅嘆了口氣,說道:“你故意支開我。”
還沒等南霜開口,蘇傾之就搶話道:“對,我和南霜要培養感情。但我心能容人,不會說挑撥離間的話。”
這還不如不解釋呢,南霜滿臉的黑線。
茹四蘅顯然不會和蘇傾之一般見識:“那我先回宮把前因後果與杭休說清楚,至於蘇傾之,我建議你好事等宅院建好了以後,再安頓他比較好。
明源宮雖然地處東宮,但他這個招搖的性子,說不準會和某些人惹出些什麼亂子來。”
而後坐上車架頭也不回駕著馬車走了。
“他以前也經常這麼不打招呼就丟下你嗎?”蘇傾之拉著下巴,一臉的不可置信。
南霜卻習以為常地點了點頭:“我們做事就是這麼幹脆,哪像鐵盧城的人,說話雲山霧繞的。”
蘇傾之用同樣的眼神瞥了一眼南霜,搖了搖頭:“你難道看不出來他是故意暼下你的嗎?”
“他一向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