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離小平臺幾米遠樓梯上的王繹嚥了咽口水:“這感覺就像是在叉魚一樣。”
寥落星辰同樣被鎮住,右手做出加血的動作,愣在半空:“我不覺得我們像是在叉魚。”
“我的意思是,我們是被叉的魚。”
“我難得認同老王的觀點,我們就像是魚塘裡的魚肉——任人宰割。”馬恆羽停下轉動匕首的右手,默默說到。
王繹一愣,側過頭呆呆地看著馬恆羽:“大哥,那叫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不管了,都一樣。”
“也是。”
另一邊,猛刺一番無所收穫的飛廉鐵騎收回長槍,然後在中間飛廉鐵騎的帶領下,掉轉馬頭撤了回去。
“不行,這樣太被動了,我們必須衝上去。”等到飛廉鐵騎的馬蹄聲漸遠,呂逸風回頭說到。
林青平道:“怎麼衝上去?上面兩側都是牆壁,站在中間那就真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
“我先去試試,你們在這裡等候,不要亂動。49級的怪物再加上坐騎加成,你們根本無法撼動。”
說完,呂逸風一個健步衝上臺階,也不等其他人應聲。
“他……”徐亦塵抬手想起身去攔呂逸風,卻被馬恆羽伸手攔住。
望著呂逸風消失在臺階上的背影,馬恆羽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笑容:“由他去吧,他一旦想做,別人是攔不住的。”
馬蹄聲再度響起,跪坐在樓梯上的林青平,似乎能透過牆壁看見飛廉鐵騎衝鋒的雄姿。那揚起的黑色長槍,像是從九幽地泉之下而來,攜帶著無盡的怒火;那白骨森寒的骷髏戰馬,就是最忠誠的夥伴,陪同著主人從冥途而來,為這人世間染上血腥。
驀地,精神一片恍惚,四周再度天昏地暗。場景一變在變,從一灣江水環繞的青山到一望無際的茫茫冰原,再到黃沙肆虐、天際無垠的沙漠,最後到,一條淙淙流淌的河流。
孤寂、無聲,林青平陷入掙扎,那些變化的場景充斥著無盡的孤獨與交疊的幻影,他什麼都看不清,什麼都聽不見,就像他不曾來過一樣。
可他,確確實實深陷其中。
……
另一側,呂逸風躍上臺階,嚴陣以待。
藍色長劍微微低垂,左手畫出一道藍色符紙,再由食指與中指夾住。右手將低垂的藍色長劍橫在腹前,左手符紙從藍色長劍上劃過。
“哧”
藍色符紙驟然燒成灰燼,化成一道道藍色光芒,從四面八方湧入呂逸風的身體以及手中藍色長劍。
遠方,飛廉鐵騎橫成一排,左前蹄輕踏,下一刻如射出的箭矢,直衝而來。
系統提示:飛廉鐵騎使用技能【衝鋒】。
呂逸風握緊手中長劍,額頭滲出一縷冷汗,右手隨著與飛廉鐵騎距離的不斷拉近,也愈發握緊劍柄。
劍柄似要融進掌心,下一刻,飛廉鐵騎也已不足五米。
衝鋒地飛廉鐵騎一勒韁繩,骷髏戰馬眼中紅光大盛,前蹄猛地揚起,似要踩碎身前企圖螳臂當車的卑微人類。
系統提示:飛廉鐵騎使用技能【鐵蹄】。
“鏗鏗”
呂逸風伸出長劍,與骷髏戰馬砸下的鐵蹄相接。一剎那,似有千斤重的壓力向呂逸風襲來,臉色突的變成鮮紅,像是薄暮西山的落日。
呂逸風頂起劍苦苦支撐,飛廉鐵騎亦無情的施展壓力,雙方暫時陷入短暫的僵持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