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咱們還要在這逼仄的屋子裡住多久啊?連個炕都不燒,大晚上的簡直凍死人。”說話的,是他的大兒子王雲。
他們已經搬回這老屋住了小半個月,雖然成功的阻止了那些泥瓦匠推牆。
可那新房主易茗雪卻始終都沒露面。
“是呀,爺爺!就這樣一直幹住著,也不是辦法呀。”孫媳婦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不免有些恃孕而驕道,“您老不怕挨凍受餓,可我這肚子裡的寶貝疙瘩可受不住。”
正在收拾著午飯碗筷的王雲媳婦聞言,不滿的瞪了她自己的兒媳婦一眼。
“你每天吃了睡睡了吃,連個碗都捨不得洗,這也好意思叫苦?”
說著,她將手中的碗筷用力往地上的水盆裡一扔。
抬高音量道,“我每天要走一炷香的時間去挑水回來,伺候你們這一家老小吃喝。老孃都沒說啥,就你們屁話多。”
王舅爺受不了這一家子嘰嘰哇哇的吵個不停。
怒道,“都給我閉嘴!這兩間房可是老子的,說什麼都不能讓步。”
一家人都不明白他為何如此執著。
可不管怎麼問,老頭子就是不說。
大家也只能當他是想訛錢。
次日。
當王雲媳婦準備好午飯,一家人正準備開吃時。
牆背後突然傳來些叮鈴哐啷的嘈雜聲兒。
那兩間後置房與易茗雪的院子之間,有一堵共牆。
當初林家老太爺為了讓王舅爺一家住得好些,還特意在牆頂上開了三個孔洞。
一來可通風,二來可增加些光照。
可如今,這三個孔洞卻成了要人命的漏洞。
大肚子的孫媳婦兒最先聞到味兒,一口還算可口的飯菜剛到嘴裡。
可就著如此濃郁的大自然原始氣息,她哪裡還吞嚥得下去。
年輕女人呸一口,將食物吐在地上,大聲叫道。
“什麼味兒?好臭!”
其餘人也都聞見了,那王舅公年紀最大,嗅覺也最遲鈍。
他佝著身子,左聞聞西嗅嗅。
最後將目標鎖定在了孔洞的位置。
“好像是從牆後面飄過來的?”
一股新鮮的奧利給味道,撲面而來。
而且越來越濃,越來越臭。
“哦曰~!我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