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許,你怎麼看?”黃寶丁強忍著激動問許吳道。
全縣壟斷、只此一家,而且還有路政管轄權。
就算是個傻子也知道這是個穩賺不賠的好買賣。
尤其他們這兒還是產鐵大縣。
“我聽說大壩決堤,官鐵礦上都改陸運了。那隔壁產糧大縣要想運糧進京,不也得改走陸路?咱們這兒可是他們的必經之地呀。”
“是呀,這路要是修好了,繁忙景象可想而知。老黃,我決定衝一把!你也別猶豫了,趕緊想辦法籌錢去吧。”
黃寶丁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不甘示弱道。
“瞧不起誰呢?我的草料行這兩年的生意可是不減反增,你還是先關心關心你自己兜裡的錢夠不夠吧!”
易茗雪假裝沒聽見兩個人的議論一般。
再次開口道,“事兒就是這麼個事兒,那麼現在就請有興趣也有資格的掌櫃們留下。其餘老闆還請移步外廳,去享受劉老爺給大家準備的午宴吧。”
說完她還衝劉員外做了個有勞的動作,“勞煩劉老爺。”
那劉員外被她這一番操作搞得是目瞪口呆,同時也在心中更加堅定了此女不簡單的想法。
當即起身,幫她做起了清場工作。
劉大少爺見狀,邀那嚴世忠道,“嚴大東家,看來您那常熟米莊是沒機會了。”
嚴世忠臉上陪著笑,眼底卻是冰冷一片。
難怪毛春兒會被易家車行打得落花流水。
易茗雪這個女人,的確不簡單。
……
一直到午宴快要開席,易茗雪與其中八位大掌櫃才從書房裡出來。
這幾位掌櫃中,最終只有三人可入選。
自然有人歡喜有人憂。
不過眼下易茗雪還沒作出決斷,因此得意的人更多也只是虛張聲勢,想讓競爭對手知難而退罷了。
嚴世忠遠遠的看著易茗雪領著人走過來。
他衝林管事使了個眼色,那林管事立刻上前,請易茗雪到主桌入座。
幾個食、宿、補給行的掌櫃都想和易茗雪套近乎,無一不被那林管事給藉口攔住。
易茗雪眉尾一挑,徑直向嚴世忠走去。
剛才她隱約聽到一耳朵,那劉大少爺似乎提到了常熟米莊四個字。
易茗雪還記得,自己曾幫梅掌櫃送過一個神秘的匣子。
接收那匣子的乞丐,便是出現在了常熟米莊附近。
倘若此人真的是常熟米莊的大東家,那就是原書中趁亂鬨抬米價,趁亂賺國難財的大奸商嚴使忠無疑。
而且這人背後的保護傘還是雷奔。
並且在最後雷奔事發叛逃時,還在背後擺了曾經的靠山一道。
屬於既陰險毒辣,做事又沒什麼下限的那種人。
易茗雪暗自在心裡提高了警惕。
坐到主桌後,也沒主動與嚴世忠打招呼,反而是向劉員外道謝道。
“事情進展很順利,感謝劉老爺的仗義相助。”
劉員外仰頭哈哈大笑了幾聲,“小事而已,易大東家不必如此客氣。”
說著,又向她引見那嚴世忠道,“這位是常熟米莊的嚴老闆,他的生意已經做到了京都,可不是咱這些窮鄉僻壤的鄉巴佬可以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