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鋪面更大,款式更多,價格更優惠。
這使得梅老闆的店裡,生意一落千丈。
尤其那競爭對手在縣裡還有個乾姐姐,前些日子剛嫁給了伊香坊的二把手做續絃。
那二把手姓胡,與梅掌櫃是多年舊識。
從前梅掌櫃與伊香坊交往甚密,也多與這胡管事有關。
如今倒好,他前腳娶妻,後腳幹姨子就把店開在了梅掌櫃的隔壁。
這要是說沒事兒,大家都未必肯信。
可梅掌櫃近日生意本就受挫,作為家人不僅不寬慰她幫助她。
反而還在這人來人往的大門口數落她,戳她的痛處。
這算什麼家人?!
易茗雪對紅衣婦人不客氣,對上梅掌櫃時卻是換上了笑臉。
“我剛好路過,便來瞧瞧梅姐姐。誰曾想,竟還能碰上一出潑婦罵街。”
“嘿,你這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小姑娘,說誰是潑婦呢?”
梅掌櫃這嫂子平常跋扈慣了。
又見易茗雪衣著打扮都很普通,便料定她不是什麼身份顯赫之人。
“我代我男人教訓不聽話的妹子,幹你一個外人何事?”
梅掌櫃不敢忤逆兄嫂,易茗雪可不會把她當根兒蔥。
“不給你錢就叫不聽話?那你怎麼不把自己兜兒裡的錢給我呢,是也聽不懂人話嗎?”
“還有呀,你們全家老小都靠人梅掌櫃養著,也不指望你能感恩戴德,但起碼的廉恥還是該知道怎麼寫吧?”
“要不要叫街坊都來評評理,看哪家的哥哥和嫂子,還在伸手向小姑子要錢的?”
易茗雪聲音清亮,說話時語氣看似散漫,實則字字誅心。
說得那紅衣婦人臉上是一陣青一陣白。
“你、你……我那不是要照顧她哥她娘嗎?你以為這一大家子人開銷是小數目呀?”
紅衣婦人連連辯駁。
不過這次,梅掌櫃卻搶先一步打斷了她的話。
“好了,大嫂!上個月才給了你二兩,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孃家么弟要娶媳婦了。”梅掌櫃面色啞白地警告道。
那紅衣婦人還想再說。
可她平時不過是仗著長嫂身份的壓著梅掌櫃一頭。
實際上她要是真的把人給惹毛了,到時候一個銅板都拿不到,受罪的還是她自己。
於是,她只得閉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