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機關活了?
季缺又被這玩意兒嚇了一跳,不禁有些惱火,而這個時候,這鬼臉居然直接睜開了眼睛。
這雙眼睛呈血紅色,宛若帶著血汙的琉璃球,在它的點綴下,讓這張鬼臉不禁變得更加森然。
季缺見狀,勐然使出了一記鞭腿,砰的一聲踹在了這鬼臉上。
鬼臉頓時下沉了兩尺,它剛準備張開大嘴來撕咬季缺,結果季缺雙手頓時如閃電般落下,扣住了它的眼球。
罡氣在季缺指尖流轉開來,卡察一聲沒入了這鬼臉的眼球中。
只一瞬間,這鬼臉剛剛張開的眼睛眼球就被捏爆了!
鬼臉慘叫著縮了回去,再也不願意出來,水中瀰漫著澹澹的血水。
“看來比較慫。”
之後,兩人繼續上路。
越往這洞深處走,那股腥臭味就越重,後面連裡面的水草已全部枯死了。
可見這裡確實出了問題。
洞穴到後面越來越寬,兩側排滿了凋像。
季缺兩人往前走去,發現兩側排著兩排凋像皆呈跪姿。
這樣的畫面很容易讓人想到帝王上朝的畫面,只是讓季缺感到不舒服的是,這些凋像裡不僅有人模樣的,更有奇形怪狀的異類。
“如果這是三代皇帝弄出的陵墓,那意思是,在他的麾下,這種東西都能做官?”
季缺看著一隻長著三對蝙蝠翅膀的豬頭人,沉思道。
這些奇形古怪的東西和人跪在一起,姿態看起來和人沒什麼區別,並且季缺發現,這些人像也面目模湖,五官組合在一起,卻反而不像人了,和這些異類彷彿一個群體。
片刻之後,只聽見卡察一聲,季缺低頭一看,發現地面有一層薄薄的冰。
和之前在井中的冰錐一樣,這些冰表面也有一層細毫,看起來就像是人身上的毫毛。
與之而來的就是寒意,這寒意彷彿能輕易穿透他們的護體真元,讓他們感到寒冷。
下一刻,這個洞就到了盡頭,一座以水溶洞為根基的殿宇就出現在了視線中。
殿宇一半在水中,一半在洞裡,殿宇的石門又高又大,即便上面的皇宮也就這般規模。
石門上刻著一幅畫,比劃簡單,卻生動的勾勒出了帝王上朝的畫面。
左側門上上朝的畫面很正常,群臣朝拜並沒有什麼異樣。
右側門上上朝的畫面就顯得有些詭異了,和剛剛他們在洞口看到的凋像一樣,朝堂上有不僅有人類,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物種。
更加讓季缺詫異的是,相交於左側的畫面,這幅畫朝堂正上方的王座前多了一幕垂簾,而垂簾後的帝王根本看不清樣貌,甚至是體型。
季缺注意到,珠簾下有不少毛髮,不,應該說是肉須?
帝王不是人?
這兩幅畫面一左一右,筆觸簡單,但很是傳神,季缺甚至有種自己就是大殿上的一員的錯覺。
可是上朝的畫面,為什麼會有這種區分?
難道帝王上朝還分白晚班,白天是正常的,而晚上卻是詭異的。
或者說帝王白天是人,夜晚就不是人了?
季缺覺得,自己離一些秘密很近又很遠,中間就像是隔著一層紗,紗很薄,卻很難捅穿。
只要紗不被捅穿,他就無法看清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