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了張輔的態度,就不敢硬剛,忙拱手匆匆行禮,回到了訓練場,正好趕上了訓練。
中午吃飯的時候,張輔看到陳儀端著飯盤,獨自一人坐在窗邊,他也打了飯過去。
陳儀看到他,忙起身要行禮,他擺擺手,“坐著吃吧,講究這些做什麼?怎麼,訓練得怎麼樣?秋狩的時候,有信心嗎?”
這是張輔送到他手邊的機會,陳儀心知肚明,也正因此,陳儀才如此拼命,除了自己要爭取一把亮相的機會,也不能給世子和太子殿下丟臉。
“末將當拼盡全力!”
“好了,你現在已經拼了兩倍的力量了!”張輔拍了拍陳儀的肩膀,讓他放鬆,“你還記得當初在塔城的火車站,我們送殿下的時候,他說過的話嗎?”
“凡事量力而行,雖然越努力越幸運,但人不要鑽牛角尖。能做到什麼樣就做到什麼樣,你是什麼態度,所有人都看得到。”陳儀緩慢地將這句話說了出來,他低下了頭。
“我沒有批評你的意思,雖然,我們一直追求的是儘量少犯錯誤,但太子殿下卻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要求,甚至有時候,他也說過,不犯錯誤,不長記性。“
張輔鋪墊了這麼多,才說了後面的話,“後面的訓練,還是照常規進行,你要知道,訓練的事是不能急功近利的。”
“是,末將遵令!”陳儀要起身,張輔攔住了他,“坐下說。”
過了八月中秋,皇上就該啟程前往烏布蘇城,屆時,一場特種兵與勳貴子弟之間的比拼就要開始了。
陳儀等人這裡日夜苦練的時候,勳貴府上也是哈哈聲不斷,一些勳貴花重金請師傅前來教導自家子弟,誰也不想錯過這一次能夠在皇上面前露臉的機會。
大明自從開始在軍中裝備火器,裝甲車,武力日益強盛之後,不光是勳貴派不上用場,一些武林人士,一身硬功夫也只能用來強身健體了。
如今,尚武之風又吹起來了。
一輪新月掛在天邊,京城最大的青樓怡紅樓裡,張燈結綵,人聲鼎沸。
今日,是怡紅樓裡的青紅姑娘破瓜之夜,嬤嬤要為她招一位如意郎君共度春宵。
青紅姑娘穿著一身大紅嫁衣,頭戴紅紗,抱著琵琶從樓上翩然落下,升降臺發出嗚嗚嗚的聲音,機器轉動聲中,她纖纖玉指在弦上輕輕一撥,如泣如訴的聲音頓時壓住了所有的嘈雜聲,諸多男人倒抽了一口涼氣,恨不得化身為那翩翩的綵帶,將姑娘環抱包圍。
傅彥朝那青紅姑娘指了一下,問丘松,“你一向等著這一天,今日,可不要怕沒了銀子,失了手。”
丘鬆口水流淌地朝青紅姑娘看了一眼,那姑娘也朝丘松這邊瞥一眼過來,眼睛會說話一樣,帶著悽婉與哀求,令丘松的心砰砰砰地直跳。
只是,他卻依舊狠心將目光挪開,搖搖頭,“我沒這麼多銀子,銀子都花在請師傅上了,這一次要是不能露把臉,你覺得我還能有什麼前途?”
“錯過了這一村,就沒了那一店了!”
丘松嗤笑一聲,“我還能住在這裡不成?睡哪個女人的肚皮不是睡,何必執著呢!”
傅彥道,“這可是你這幾年的執念,要不,兄弟幾個湊點銀子,幫你把人贖回來,你帶回去?”
“別說這些了,我聽說,特種兵那邊,陳儀跟瘋了一樣拉著人練兵,我們要是稍微懈怠些,今年可就廢了。”
傅彥罵了一聲,“張大哥可真是,怎麼讓陳儀這瘋子來練兵?他一向孝順他娘,這次為了救他娘,他肯定是要鉚足了勁地出風頭,咱們怎麼辦?”
丘松無奈地道,“還能怎麼辦?你這一說,我都坐不下去了,走吧,我們回去再打一遍拳!”
“你瘋了吧?”傅彥見他起身,還是不得不起身。
兩人出去的時候,丘松感覺到如芒在背,他的心裡充滿了悲憤,家族中落,他連喜歡的女子都不能得手。若家裡爵位還在,無論如何都不少這幾千兩銀子將他喜歡的姑娘贖回來,安置為外室。
時間過得飛快,八月十五,宮裡賜下月餅後,便開始收拾行李,準備啟程前往烏布蘇城了,皇后徐氏也跟著去,這一年,王公大臣們的內卷跟著去的,也比往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