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本王也很感興趣!”朱高熾收起了世阿彌不動聲色送過來的一袋子金瓜子兒,道,“到底如何,你也知道,不是本王能說了算的,不過,本王倒是願意為你進一趟宮。”
朱高熾打算大大方方地進宮去問他爹,他一個皇子難道還會怕他爹懷疑他與日本國勾結不成?再說了,世阿彌三番兩次來找他,這也是他無法遮掩的事實。
所以,他索性大大方方地擺出來,也不做任何遮掩。
朱棣正在聽趙羾彙報今晚在同福酒樓宴請真臘國主和使臣的事,他不太關心這些禮節,安全方面,錦衣衛會保護,他摸了摸隨身攜帶的那把手槍,漫不經心地想到,不知此時,他的兒子走到哪裡了?
早在真臘國的國主和使臣們收拾好了行裝從真臘的碼頭出發,朱高燨就已經領著大明的軍艦和商船駛向了真臘鄰國暹羅的海港。
暹羅國在隋、唐時,為赤土國,顧名思義,這個國家的土地多赤色,後來分為本暹與羅斛兩國,羅斛的古名婆羅剎。
此時的暹羅國,剛剛進入由拉瑪鐵菩提一世結束了南北戰爭之後,建立起的阿瑜陀耶王國時期,也叫大城王朝。
王位,經過了幾經週轉之後,重新回到了其兒子拉梅萱的手裡。
早在朱能的軍艦在暹羅港口補給的時候,他就已經將大明皇子殿下即將到來的訊息下達給了暹羅國,要求其國王殿下前來港口迎接。
“暹羅”此名乃是洪武十年,素攀武裡王子那空膺奉金葉表文至大明,貢大象既胡椒樹、蘇木等時,太祖高皇帝賜下的名字。
拉梅萱遠遠地看到了大明的軍艦緩緩地靠近碼頭,軍艦的搭板緩緩地伸出來,搭在了碼頭上,寬近半丈。
看到朱高燨的身影在甲板上出現,拉梅萱帶著眾人匍匐在地,深深地拜了下去。
素攀武裡王子那空膺跪在國王拉梅萱的身後,他忍不住偷偷地抬起頭來,飛快地朝那道身穿天藍色滾金雲龍紋錦袍的青年男子看了一眼,一顆心禁不住鼕鼕冬地直跳。
二十八年前,他曾經去過大明,他仰慕那個國度。
朱高燨在海上漂泊了幾天之後,重新又踏上了陸地,有種腳踏實地的感覺。
這令他非常舒服。
“免禮!”朱高燨略抬了抬手,拉梅萱等人謝恩之後,才敢從地上起身。
自然,暹羅國的跪拜之禮,與大明還是有所差異,且這個國家依然用手抓飯吃,且男子上身依然不穿衣服,下圍著絲嵌手巾,加以錦綺壓腰,但至少女子是穿長衫的。
看到人群中居然還有女子,朱高燨很是詫異。
擔任此番翻譯的哈三很會察言觀色,忙上前來低聲對朱高燨道,“殿下,此國女子因志量果決勝於男子,是以地位極高。”
朱高燨心說,僧人尼姑也極多!
因為拉梅萱的身後,便是諸多僧人尼姑,他們穿著與大明出家人一般的裝束,這讓朱高燨生出了要去寺廟裡住幾天的念頭。
此地離阿瑜陀耶的王城不遠,當然,若是坐大象的話,自然是要花至少十天半個月。
朱高燨的履帶裝甲車從軍艦上,緩緩地駛下來,看到這龐然大物,拉梅萱的眼裡難掩震驚,而那空膺飛快地看了一眼,便垂下了眼簾,唯有他自己的心裡非常清楚,是何等不平靜。
如果,他能夠有一輛這樣的車,整個暹羅便可以在他的統治之下了。
“暹羅國王,很抱歉,本王一向追求效率,不願意把時間花在路上,從這裡到貴國的都城阿瑜陀耶雖然不遠,可是乘坐大象的話,還是太慢了一些,本王想邀請國王殿下和您的親近之臣一起乘坐我的車去貴國都城?”
拉梅萱並不覺得很丟人,他這種經過大起大落,大風大浪的人,在乎的只有得失,而不是自己的顏面,因此,接到朱高燨的邀請後,他非常高興,“是敝人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