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燨邊除錯焊接機,邊講原理。沐汝嫚在一旁聽得格外認真,只覺得這個時候的朱高燨格外吸引人,她有時候在想,為什麼這個人的腦子裡總是有這麼多層出不窮,與眾不同的想法呢?
偏偏這些想法都能成真,他真的是上天派來的天神啊!
朱高煦衝了進來,嚷嚷道,“老四,你知道後日是什麼日子嗎?”
朱高燨眼見課上不成了,讓學生們將東西都收起來,想辦法給北京那邊送過去,一面問道,“是什麼日子?”
朱高煦心說,完犢子了,四弟果然記不起來了,他揉了揉頭,“四弟,要不,我把我親手抄的那捲佛經給你拿去送你,我隨便找點什麼送給老爺子好了?”
朱高燨聽到這話,扭頭看二哥,沒看出半點虛假來。
後世,朱高燨是看過九龍奪嫡的電視劇,康熙一生英明,結果在選接班人上湖塗到了極點,九個兒子個個鬥得跟斗雞眼一樣,最後自己也落了個死因不明的下場。
難道說,二哥竟然放棄了奪嫡之爭?還是說,他知道,光明正大匾的後面,寫的不是他的名字?
“二哥,我既然都跟你說過了,給爹送什麼壽禮都挺好的,那何必還要你親手抄寫的佛經呢?”
朱高燨道,“再說了,爹難道連我的字和你的字都認不出來了嗎?”
“我聽說,老大為了準備這份壽禮,可是費了不老少勁,選了一座三尺高的紅珊瑚,晶瑩剔透,滿世都找不出一株來。四弟,你縱然不計較這些,也不能空手去參加爹的壽禮啊!”
朱高煦語重心長,“四弟,有老大成天在爹跟前獻殷勤,你可萬萬不可恃寵而驕啊!”
朱高燨說不感動,是騙人的。
他眼前的裝甲車已經打造得差不多了,就等著北京那邊運送零件過來,再就是城裡的幾個鐵匠鋪將他要訂做的東西運進來。
終於有了一點空閒,朱高燨便請朱高煦進屋裡去坐一會兒。
沐汝嫚跟了進來,和珠兒一起給二人沏了茶,兩人低聲說著話出去。
兄弟二人落座,朱高燨伸了伸長腿,道,“二哥,你這一生有沒有什麼雄心壯志?比如說,開疆擴土,建功立業,或是別的什麼?”
“開疆擴土?四弟,你是說北元嗎?怎麼,爹打算打北元了?”
“北元好打,但關鍵是打下來了,不太好治理。”朱高燨道,“暫時,我們沒打算打北元,但眼下修鐵路和高速公路,也就是馳道,需要人力。我已經看中了日本,直沽那邊的海船再過幾個月就要下水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好啊!”朱高煦知道,若是他開口說要出應天府,他爹肯定是不會答應的,但若是四弟開口,這事兒就十拿九穩了。
“四弟,你讓我去那邊看,看什麼?若是能下海了,你打算讓我領兵打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