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車拿到手了,白天開,晚上也想開一夜。
“我懷疑你在開車,我沒有證據”或許,裡頭的“開車”就是這麼來的,和大老婆開車哪有和小老婆開車刺激呢?
此時的燕軍駕駛員們也一樣,坐在高高的駕駛位上,如同屁股底下坐著的是皇位。
領頭的朝朱高燨揮了揮手,“四王子,放心,我等都已經開過了,保證穩穩當當地把這些軍火送到王爺的軍帳!”
“好,拜託各位了,多多保重!”朱高燨和眾人揮手告別。
那軍士關上了厚厚的玻璃窗戶,換了檔位,一腳油門踩下去,拖拉機突突突地朝前開,後面的拖拉機也都跟上,速度雖不快,但比起馬車來,載重量還是要大多了。
這是最簡易版的拖拉機了,但用的是三缸,燒的是提煉過的柴油,車頭上冒著滾滾黑煙,出城門的時候,南軍不知道這是什麼,如面臨鬼魅,雖舉著刀,兩腿發軟,面色蒼白,額頭滾汗,哪裡還有戰鬥力?
哪怕建德門的城樓上,大炮已經停止了轟炸,南軍也依然不敢上前半步。
瞿能換了一匹馬,馬兒一聲嘶鳴,刨著後蹄子,焦躁不安,他不得不放縱馬兒往後退了好幾步,眼睜睜地看著這些奇怪的鐵疙瘩鉦鉦鉦地朝前滾動。
朱高燧領的人很快上前來了,他領的這一百多人騎著馬,人人手裡端著衝鋒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兩側的南軍。
“上!”瞿能一見還有活人出城,城門還大開著,他哪裡捨得放過這樣的機會,大喊一聲,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面。
“開槍!”朱高燧雙目圓瞪,扣動了手上的扳機,狂亂的子彈飛射出去,衝過來的南軍還沒醒過神來,已經死傷了一大片。
火力之猛,令人肝膽俱裂。
瞿能雙膝跪在地上,口中噴出血來,他不敢置信地看著耀武揚威過去的燕軍,低吼一聲“黃子澄,齊泰,國之大賊!”
話音未落,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運送軍火的車已經開出了十里地遠,建德門緩緩地闔上了。
從開啟到再關上,其中整整一個時辰,南軍不敢靠近半步。
朱高燨站在城樓上,望著遠去的車隊,目光凝重。
這是一次豪賭,賭的就是南軍不敢拿命來填,否則,憑他們一百多號人,要把這麼多軍火運到他爹的手中,一旦這些南軍不怕死地衝上來,屍體壘著屍體地搶軍火,朱高燨便成了燕軍的罪人了。
一直到此時,他才鬆開了手,十根指頭關節疼得厲害,滿手都是冷汗。
“走吧!”
起風了,揚起了朱高燨身後的斗篷,他轉過身,招呼大哥一起下城樓。
朱高熾如牽線木偶一樣,聽了四弟的召喚,兩個內侍架著他下城樓。
看著朱高燨的後腦勺,朱高熾只覺得,自己從未認識過這個與他一母同胞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