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四爺是讓她幫那啥呢!
這是多大的誤會啊!
珠兒捂著臉,站起身,轉身就衝出去了。
江保為朱高燨把腦袋嚴實無縫地檢查了一遍,啥都沒有啊,他稍稍放心,問道,“四爺,您是哪兒不舒服還是怎麼滴,要不請大夫來瞧瞧?”
“我是覺著我的頭上是不是哪兒裂了一道縫?”朱高燨的擔心一點兒都沒有減少,但他不想請大夫來看,萬一驚動了他娘,他要怎麼解釋?
這頭,不痛又不癢,這節骨眼上,鬧事兒,不是讓人無端擔憂嗎?
“四爺,瞧您說的,這人的頭,又不是別的地方,裂條縫還能活著?”江保徹底放下心來了,他又從頭到尾幫朱高燨摸了一遍,“奴婢摸著是沒啥,要是爺不放心,換珠兒進來摸一摸?”
珠兒一直站在門外,她這會兒反而為朱高燨擔心了,聽得這話,忙進來,主動要幫朱高燨摸。
“行,你就摸一摸吧,摸了,我也好放心些。”朱高燨癱坐在椅子上,頭靠著靠背。
珠兒面紅耳赤地幫他摸著,摸著摸著,朱高燨有些不自在起來了。珠兒這雙手,可是和江保那雙粗手不一樣,柔弱無骨,帶些微涼,摸在頭上,難免讓人遐想連篇。
眼看身上某位小兄弟就要造反了,朱高燨忙坐起身,輕咳了一聲,“算了,江保說的沒錯,要真是有道縫,估摸著你們這會兒也該給我哭喪了。”
“四爺!”珠兒跺著腳,“您渾說什麼呢?這話也是隨便能說的。”
“好了,我也不過說說而已。該幹嘛幹嘛去,我也要忙了。”朱高燨揮手把兩人攆了出去。
珠兒的心也是一陣狂跳,在這個稍微碰一下,就得委身於人的時代,珠兒覺得自己摸了四爺的頭,以後就只能是四爺的人了。
她心事滿懷地出門,差點撞在了江保的背上。
朱高燨自己把頭從頭到尾又摸了一遍,實在是沒有啥異樣,他也不是個糾結的人,既然已然這樣了,自己也沒啥事,就乾脆丟一邊兒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已。
他專心鑽研這圖紙,比他想得要詳盡多了,又將其中的子件全部成圖,一大摞圖紙,喊了馬三寶進來,將圖紙給他,“三寶,還是照老規矩,分派到不同的人手上,這幾張分總成圖紙,安排不同的組裝流水線,等都出來了,通知我。這一次一次性弄九挺出來,加快速度!”
馬三寶就是將來的鄭和,歷史上,是對他爹忠心耿耿的人,也正因此,朱高燨才會把這些重要的事分派給他。
圖紙和朱高燨以前畫的圖可不一樣,是後世那種機打出來的圖紙,最大的那張是A0,最小的子件圖紙也是A4,尺寸,材料,都標註得清清楚楚。
“是!”馬三寶拿到了圖紙,就馬不停蹄地去了。
朱七進來了,問朱高燨,“四爺,郭大人命鄭壩村的所有人都搬進城裡來,若是不願意進來,就避開,四爺莊子上的人,怎麼整?”
“老郭的命令也是我的命令,你們遵從就是了。”朱高燨想了想道,“你去找一下馬公公,把我的意思說一下,領點兒雷,埋在那邊,一定要把地點記住,別到時候沒把李景隆的人炸死,把自己給炸沒了。”
“爺,是佈置連環雷那種還是?”
“拉索雷,等李景隆的人待下來了,三不時地拉動幾個炸響了,擾亂他們的心神,讓他們不得安寧就是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