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我都是為了爹,我為了保住爹的命。”朱高燨一笑,他這個蠢萌二哥,居然還想套他的話,“我只為了爹,至於將來,二哥,你和我不同,我很聰明,一般人想弄死我,那是做夢。”
朱高燨說完,笑著站起身來,拍拍屁股,“我要幹活去了,二哥,你自便!”
朱高燨哼著小調兒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江保迎上來,“爺,您回來了!”
“去,幫我去東門大街打聽打聽,那個賣豆腐腦的王麻子,他到底有沒有妹妹,養了幾個女兒?”
“是!”心裡疑惑,但江保從小服侍朱高燨長大,知道這位爺的脾氣倔,前面一個質疑他的話的人已經被攆走了,他忙轉身出去。
朱高燨忙活了兩天,總算是領著人將兩門大炮趕出來了,炮彈和火銃的子彈經過他火眼金睛的檢驗,沒有問題,炮彈一共三十枚,子彈一共兩千多發,手榴彈一共二十五枚,全部移交給張玉。
朱高煦還是遊說他爹,將他帶往戰場上,他腰裡別了五個手榴彈,坐在馬上,得意得好似要飛昇。
朱高燨回到院子裡梳洗一番,江保終於得到了機會湊上來,一面服侍朱高燨沐浴更衣,一面道,“爺,奴婢打聽過了,王麻子有兩個女兒,一個嫁人了,說是嫁給了高門大戶,另外一個女兒才十五六歲,生得是好,可奴婢瞧著,比爺您大太多了。”
“人說,女大三抱金磚,可這姑娘比爺大了四歲了,不吉利。”
朱高燨心頭震驚之餘,一腳朝江保踹過去,“誰說是爺惦記了,是二王子惦記上了。”
朱高煦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他用袖子抹了一把鼻涕,對朱棣道,“爹,四弟說,這手榴彈可威風了,坐在馬上,衝進去,左邊扔一個,炸一片,右邊扔一個,炸一片,好傢伙,誰還敢靠近啊!”
朱棣進了校場,朱高煦躺著被打屁股的那條春凳已經撤掉了,豎起了一根旗杆,朱棣的腰間別著把手槍,站在點將臺上,意氣風發。
眼看就四十的朱棣,在得到耿炳文帶了三十萬大軍前來的訊息之後,依然沒有緊張,他豪氣萬丈,手扶著腰間的手槍,在點將臺上走來走去,很興奮。
“火銃營!”
“到!”朱能出列,揚聲喊道。
“火炮營!”朱棣再點將。
“到!”張玉出列,揚聲喊道。
整個校場,如熱鍋一般沸騰起來了,一共五門大炮,並列排在校場之上,其前面是一排步兵,步兵前面是騎兵,騎兵前面是一排火銃兵,一共一百多人,手裡抱著火銃,再前面是盾兵。
所有人的目光熾烈地看著火炮和火銃,體內的熱血沸騰,濃濃的戰意升騰,遮雲蔽日。
誰不想建功立業?
誰不想千載留名?
誰都不想被掩埋在歷史的長河中,做一朵不起眼的浪花,哪怕將來,他們將以同一個名字“燕軍”被歷史記載,也不想用自己的死去襯托別人的豐功偉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