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病人的臀部下方,溼了一片。
方海沉著臉:“黃嬸,昨天我走的時候已經說了,病人雖然躺在床上,但是身體意識和我們一樣。餓了要吃,渴了要喝,怎麼的,黃叔受這麼重的傷,孩子都不關心嗎?”
這話提醒了黃嬸,想起女兒心血來潮時說蓋被子才不冷,可這天氣……
麻溜的給丈夫換了被子和褲子,然後麻煩方海幫忙扶回床上。
做完,她抱著髒衣服被子出去。
“黃小桃!”
隨著黃嬸聲音落下,沒過多久,院子裡傳來黃小桃的哭聲。
撕心裂肺的求饒聲,方海聽了依舊臉色如常,照樣給病人看病。
他剛收回把脈的手,黃嬸回來了。
巴巴望著他:“方大夫,小桃他爹怎麼樣了?”
方海清洗手,然後從藥箱拿出銀針,淡漠道:“他這一下摔到腦袋,能不能醒是個未知數。但最好能刺激一下他。”
“刺激?什麼是刺激?”
“比如,有什麼未了心願,讓心願快點實現,刺激他思緒,有益於甦醒。再比如,發生重大事情,驚訝他。”
“心願?重大事情?我想一想,我想一想。”
黃嬸走來走去,方海皺眉頭,“黃嬸,你去看一下小桃熬藥好了沒。”
“哦哦。”
支開人,方海靜下心來好好的施針。一個個銀針扎進病人穴道里,咋眼一看還以為是隻刺蝟。
扎完扎,方海掀開病人的褲腳,然後兩隻手放在膝蓋周邊,上下按壓,檢視腿腳。
做完,方海洗了手。
這時黃小桃端著碗藥過來,更嚥著道:“方大夫,藥熬好了。”
說著話,她抬起水霧似的眸子,宛如小鹿般眨巴眨巴,紅通通的甚是可憐。
但是,方海頭也沒抬,一邊擦拭水漬一邊說:“藥熬好了正好,喂吧。”
“嗯。”
黃小桃羞澀的走到他面前,一手拿碗,一手拿勺,舀了一點藥遞到妨害嘴邊:“啊——”
方海宛如看智障的眼神看著她,動作更是先一步後退。直接到門口。
黃嬸在院子裡看到方海在門口,很是不解。
一過來看到女兒像只不要臉的動物,氣得要死。
把碗搶過來,勞煩方海幫忙喂藥後,拖著女兒到院子裡,抄起木棍便打。
“死丫頭!你爹躺在病床上,你弟妹早出晚歸挖野菜,你不好好幹活,整天像只狗發瘙,你還要不要臉?”
黃小桃摸著被打的地方哀嚎:“娘,你不要打了。”
“小桃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