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寧激動點頭,本來他和太叔祖還商議過從哪裡的門路來查,如今這門路卻是自己來了,當下就顯示誠意,將自己的身世全都說了。
當知道丁寧的父親進京趕考一去不回之後也是感慨萬千。
“山野林間妖鬼還是不少,便是官道偶爾也要出事,這等遠路還是得結對同行更加安全。”
“不知丁兄弟父親叫什麼名字?是參加的那一年的考試,我回去之後便讓人去查一查。”
丁寧神色歡喜的拱手道謝,隨後道:“我父親名叫丁遠山,十九年前進京趕考,那一年應該是……”
“丁遠山?”
丁寧話還沒說完,便聽到後方一名青年疑惑出聲。
魏來好奇的看向那青年道:“肖潤,你知道這丁遠山?”
名為肖潤的青年點頭道:“還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呢!不過我知道的這個丁遠山也是從外地來的,並不是順天郡本地人。”
肖潤思索一會,說道:“就是丁玉的父親,之前戰王府宴會咱們還見過呢!”
丁臣聽著幾人所言,也覺得有些不對,立馬走過來詢問道:“你們可知道這位丁遠山的相貌特徵?”
“知道知道!”
一旁的丁寧卻搖頭道:“太叔祖,沒用的,我已經忘記了父親長什麼樣了,當年他離去的時候我還小,這十九年過去,腦海裡就只剩下一個影子。”
聞言,幾人都是一怔。
丁臣拍拍丁寧肩膀嘆息一聲,隨後看著肖潤道:“你便說說你所知道的這一個丁遠山的訊息。”
肖潤點頭,思索一會開口道:“我對於丁遠山知道的也都是從他兒子丁玉嘴中得知了,這丁玉是個話嘮,今年十七,和我二弟是很要好的朋友。”
“聽丁玉講,他爹丁遠山之前也是貧苦人家出身,當初進京趕考之時還遇到了蛇妖差點葬身蛇口,當時恰巧被王家押送貨物的商隊給救了一命,當時那王家的小姐也隨著商隊,那王家小姐心善,就讓他和商隊一起進京。”
“這王家小姐就是如今丁玉的母親,我聽丁玉說他爹孃就是在這一路上看上了眼,後來那丁遠山中了進士,在王家的運作之下謀了個京官,現在出任是禮部侍郎。”
“至於其中的細節我卻是不清楚,如果丁兄弟有什麼疑問可以到我家去,那丁玉幾乎是天天往我家跑。”
丁寧眸光暗澹,已經娶妻生子了嗎?
許淵微微搖頭,開口道:“說不得這個丁遠山並不是你父親呢!”
“丁叔,你和丁寧便去一趟肖公子家裡吧,去見見這位丁玉,看看能得來什麼訊息,也勞煩周公子回去一趟,幫忙查一查這位丁遠山。”
兩人都是點頭,周馳道:“事不宜遲,我現在便先回家一趟,帶個口音讓戶部官員去查一查。”
“好!多謝周公子了!”
丁臣拱手道謝,周馳連忙客氣幾句。
他耳朵可不聾,許道長管其叫丁叔,丁寧又稱呼其太叔祖,這看起來溫文爾雅背個書箱的青年讀書人指不定是多少歲的老前輩了!
肖潤見狀也和許淵等人告辭,和丁臣丁明一併回家。
胡十一郎目送丁寧離開之後感慨道:“丁寧真可憐,心心念的父親竟然早就娶了別人,又生了兒子。”
許淵一巴掌輕輕拍在胡十一郎腦袋上道:“是不是還不一定呢,別在背後亂說話。”
胡十一郎不服氣的都囔道:“這不都明擺著嗎?不然哪裡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許淵搖頭道:“總歸不是死在半路上,不過眼下這情況,還不如死了。”
許淵說罷,看向魏來等人道:“你們今天的聚會只能暫時擱淺了,魏來你和貧道再走一趟武聖祠。”
魏來眉頭一挑,驚喜道:“道長要去見武聖秦公?”
許淵點頭,輕聲道:“穆兄在京城收攏香火修行,你既然是任了太平教教主,便和我一同過去,遠水救不了近火,以後在京城遇到什麼事也可找穆兄。”
“好好!”
魏來激動不已,連連道了兩聲好字,其他人也是興奮激動,目光緊緊看著許淵。
許淵笑道:“今日不適合帶著你們都去,你們既然入了教,那就是自己人,以後有的是機會,不必急在一時。”
許淵很理解他們的心思,換作是自己,也是如他們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