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民撫須一笑道:“鬼修功法我這裡可是不少,只是其中大多都是皮毛法決,道有盡途。”
許淵點頭道:“這個無妨,給他先嚐試練著,以後有他用再轉換不遲。”
顧懷民點頭道:“功法都收藏在陰司,容後我挑選一門好的帶過來。”
“多謝顧伯。”
“不必謝,這都是小事不必和我客氣。”
兩人對坐長談,又半個時辰之後,許淵起身挺挺嵴梁骨笑著道:“坐了這麼久,該動動手了!”
顧懷民持著茶杯疑惑道:“小友這是要做什麼?”
“篆刻神像!”
許淵回了一句,起身向後方走去,落得一個寬敞地方拂袖一捲,那地上的紫土立馬湧動起來,一條粗壯的土柱飛舞而出在許淵身前快速匯聚。
這紫土的量不多,但是也不少,全部匯聚在一起,成了一方邊各四丈的正方體。
這紫土落在許淵身前,許淵皺眉沉思一會,手中法力湧動,對指掐印,一道道細微的黃色絲線在許淵指尖凝現,隨後交織勾勒成一道法印在紫土之上。
紫土迅速壓緊收攏,一縷縷金華閃動,變得光滑堅硬,不過三十息,眼前這一方紫土就變成了三丈左右的高大紫石。
許淵袖子一卷,黃石劍出現在手中,縈繞法光在紫石上迅速大刀闊斧的切割。
劍光流轉,不過一會工夫,許多紫色小石塊脫落,而眼前這紫石也呈現出了一個大致的雛形。
顧懷民站在正面看著這石像心中好奇,這輪廓像是一個端坐之人,座下有獸,只是這輪廓還只是體塊,看不出更多的內容。
許淵手中黃石劍轉動,自身踏著雲在紫石上迅速切割篆刻,不出多時,這石像已經定了基礎的形。
是一名老人,那臉下一道長石還未篆刻,應該是長鬚。
這老人座下之首如今也展現了真形,是一頭牛。
顧懷民默默看著,心中思索著所有曾經聽聞過的,騎牛的神詆。
他不知許淵的太平道所指,只當時以古神詆為尊。
石像在許淵的篆刻之下一點點變化,天色微微亮之時,這石像所刻畫的神詆已經成了九分。
顧懷民端詳許久,還是沒有任何印象,這似乎不是他所聽聞過的任何一名神詆。
石像前,許淵以指成刀進行細微的深入刻畫,半個時辰之後,繞著石像刻畫一圈的許淵落在地上,看著眼前的石像。
“小友,這是哪一位神詆?”
“大太平君。”
許淵平靜說道,隨後看著顧懷民疑惑的神色又道:“顧伯不會見過的,因為大太平君之前在我的腦海,如今是第一次在這片世介面世。”
顧懷民若有所思。
臆想的不存在神詆嗎?
許淵盯著石像看了一會,隨後拂袖正衣,神色肅穆的躬身拜了三拜。
一切完成之後,許淵精氣神匯聚,指尖成刀自眉心位置取出四滴精血,一時間,許淵臉色都微白幾分。
許淵抬手一擲,這四滴精血充盈法光分別落在大太平君石像的上中下三丹田以及青牛眉間天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