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淵看著指尖的皮紙端詳兩息,隨後湊近鼻尖一聞心中確定這的確是人皮。
閱覽上面的內容,記載的並不是修行之法而是一篇這紅祖娘娘傳下的邪術,屍鬼的煉製之法。
以剛死之人的肉身為基礎進行佈置畫撰將死屍煉製成屍鬼,一共需要九天時間,屍鬼一成猶如野獸,養一年心臟之內可凝一顆血珠名為屍鬼魄,養至三年期滿,屍鬼魄徹底大成,應是類似靈丹妙藥的東西,具體的效用這皮紙之上並未記載。
而這屍鬼定時要飲血,以人為最佳,畜牲為次。
許淵將這皮紙內容通讀之後,指尖一搓,一簇火苗浮現滋啦啦的將這皮紙焚燒殆盡。
隨後拿起桌上紅祖娘娘的牌位,翻手看向背面,其上刻畫一道血篆與這紅祖娘娘相通。
王六此時已經更加的面白如紙,見許淵扭頭看過來更是驚慌失措。
“許淵道長,這紅祖娘娘是供奉的假神嗎?”
杜德看著許淵手裡的牌位好奇詢問。
許淵微微點頭低聲道:“一頭有道行的老鬼。”
“你瞎說,紅祖娘娘法力無邊,乃是一等一的正神!”
王六死鴨子嘴硬,許淵微微搖頭這是已經深受毒害的症狀,若是正常人面對他,又有一柄快刀橫在脖子上哪裡敢反駁一句?
許淵隨手將這牌位扔到地上,地元通寶抬手擲出,砰的一聲將這牌位打的四分五裂,王六一見這一幕頓時額頭青筋畢露,但是終究怕死的理智佔據了上風。
“王六,這篇屍鬼邪術是從哪裡來的?”
許淵抬頭質問,王六搖頭閉口不言,張揚面上一冷,低哼一聲一腳踢在王六腿上喝道:“許淵道長問你話呢!快說!”
“哼!有種就一刀砍了我!我倒要看看殺了我你們能不能帶著這一老頭一姑娘走出我們王家寨!”
王六眼中害怕,但是心裡還是硬著一股信念給的硬氣。
“呵!軟腳蝦裡面還是個硬骨頭嘍!”
張揚不屑一笑,咣噹一刀柄砸在王六後背,將其直接打到在地,身上捱了痛,反倒是衝散了王六的一些恐懼,趴在地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勢頭,
張揚還要打,杜德抬手阻攔道:“打也是白打,許淵道長必定還有辦法。”
聞言張揚抬頭看向許淵,許淵露齒一笑,手上一扔,地元通寶自己飛回幡頭系在紅繩上。
叮叮!
兩聲銅板清脆撞擊,許淵沒有看向地上趴著的王六而是看向杜德道:“杜老便帶著趙姑娘先去外面等著吧!”
杜德也不遲疑,只要是許淵的吩咐自然是照做不誤,立馬帶著趙芸兒離開。
“許淵道長,那我呢?”
張揚好奇的看向許淵,不曉得為何許淵讓杜老和趙芸兒出去,卻沒有提及他。
許淵抬手拂袖一吹,主屋的兩扇門砰的一聲合攏,嚇得地上的王六的身子一顫,坐起在地上看著許淵面色蒼白道:“你要做什麼!你是道士!我勸你善良!”
許淵沒有理會王六,而是看著張揚道:“你遲早要見鬼,如今提前見一見,心裡也好有個底,以後心裡不會那麼的恐懼,這對於你是個好事。”
見鬼?
張揚眉頭一挑,握著刀的手不自然的一僵。
許淵有些惡趣味的看著地上的王六淳樸一笑,輕輕晃動手上的方正布幡。
肉眼可見的黑霧迅速在方正布幡中升騰,頃刻間房間裡似乎就到達了冬季,似乎化成了冰窟,黑霧飄動,一道道寒冷陰風吹的王六和張揚血液凍結身體僵硬。
在張揚的注視中,許淵手中的方正布幡向上鼓動,一道掙扎扭曲的人面從那布幡之上向上凸起,似乎要掙脫布幡牢籠的束縛。
王六眼睛瞪大,瞳孔收縮,血絲再次蔓延佔據眼白恐懼的看著面前發生的這一幕!
他想要跑!可是此刻的身體卻不聽他的使喚,長在了地上一樣一動不動。
嘴巴微張也只能咽喉發出“嗬嗬”的沙啞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