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洗完碗筷後葉清婉揹著布書包到陳奶奶家跟陳雪兒她們學習去了。
葉清秋一吃完飯丟下碗,她就拎著翠綠色的布袋跟許自強約會去了。
葉叢文扛著鋤頭下地去了。
躺在床上假寐的李玉琴聽到葉叢文出門的聲音,她趕緊爬起來,迅速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照了鏡子滿意後拎上早就準備送人的四樣禮一臉高興的出門去了。
李玉琴不敢從陳奶奶家大路走,她走小路直奔供銷社牛車停靠點。
葉清婉躲在自己家跟張麥子家院子之間的角落裡。她後背緊貼牆壁,偏著頭,看著自己的媽媽李玉琴拎著網兜一路小跑直奔供銷社而去。
葉清婉清楚看到她媽手上拎的網兜裡裝的有一瓶紅星二鍋頭白酒,兩罐碧螺春,一袋一斤桂圓乾,一盒點心。
葉清婉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下,她就在心裡猜:是不是媽要去鎮上給什麼人送年禮?誰呢?會不會是鎮醫院那個李院長?畢竟是我表舅啊?要不我去跟上去看看,真好可以知道那個不要臉的姦夫家在哪兒啊?就這麼辦,可惜沒有照相機,要是小慈妹妹在就好了。
葉清婉盯著遠方她媽李玉琴快要拐彎不見了,她拔腿往陳奶奶家跑去借腳踏車先一步到南江鎮與顧家圩的路口守株待兔。
陳奶奶家
單獨沏蓋的廚房間裡陳家人才吃過飯,堂屋裡陳大雙在抹桌子,陳雪兒在掃地,雙胞胎姐妹倆跟顧韓宇在陳奶奶屋裡寫作業,葉清婉氣喘吁吁的跑進堂屋對陳雪兒說:
“小雪,我借你奶家腳踏車去趟鎮上。”
“是不是要跟張主任訂貨啊!”
陳雪兒問。
葉清婉找了一個藉口,她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家裡的醜事,反正自己過完年遲早要打這一通電話給張主任的。
她點了點頭。
陳雪兒也不想讓本大隊上的人知道她們做小生意不管賺不賺到錢反正自個現在是賺到了。
“噥,車子靠在廚房後面的柴房裡頭你去拿吧!”
陳雪兒伸手指著廚房那邊。
陳大雙放下抹布道:“我去拿打氣筒幫你把車胎打氣。”
陳大雙在供桌底下拿出打氣筒出了門往柴房走去,葉清婉跟在她後面。
陳大雙利落的給腳踏車打完車胎氣,試了試車剎後說道:
“清婉,這車剎有點不靈光,路上騎的時候注意點速度。”
“我知道了,大雙,我去鎮上三點半就回來。”
葉清婉推著車向陳大雙揮揮手告別,她騎上車直奔大馬路駛去。
——
地下拳場大廳內,煙霧繚繞,一條長桌前圍滿了一群男的正在玩牌九,吵嚷聲不斷。
中堂會客廳裡黑色長髮披肩兩鬢戴著紅色珠花髮夾的歐陽秀秀穿著一件立領暗紅色綢緞白牡丹花底開襟的長筒棉襖,九個琵琶扣,袖口帶白兔毛,下身穿了一條肉色緊身踩腳的羊毛褲,腳上穿著一雙黑色的羊皮高跟短靴,圍著一條兔毛的圍脖。
她優雅端莊面帶微笑的坐在太師椅上,對面坐著穿一身灰藍色西裝革履的汪虎成,梳著二八開油光光的髮型,交疊的腿,腳上的黑色尖頭皮鞋擦的鋥光瓦亮,他端著茶杯邊吹邊喝一口。
兩邊的座位上各坐了四個人,其中一個人就是蕭雅。
兩個是莫華南的兄弟,張大俠,另一個蕭雅不認識只面熟。
另外兩個汪虎成的兄弟蕭雅也不認識。
此刻她不在乎誰是誰?叫什麼名字?她在乎的是自己現在的地位,她從來沒有聽汪虎成提起眼前的女人。
蕭雅上下打量著坐在主位上的歐陽秀秀,她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穿著打扮像民國後期新潮名媛望族女性那樣的打扮。
蕭雅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抓了一把瓜子嗑了起來。
汪虎成看了一眼在場的人,坐直了身體,放下二郎腿,笑了一下說:
“呵~今天叫各位來呢是有件事想告知一聲。”
汪虎成停頓了一下,嚥了咽口水,他感覺今天自己沒休息好,眼皮直打架。
“我汪虎成海城的老丈人他老人家終於肯把歐陽秀秀小姐嫁給我了,他老人家身體欠佳本來我就是他的乾兒子,
我跟秀秀二人是自由戀愛因為我沒有一番事業,我乾爹才不同意不過現在我汪虎成做出了一番事業,拿我現在的身價起碼是千元戶萬元戶,我現在有資格娶秀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