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紅通通地照耀著整個京都城。
李茂陽在酒店房間裡醒來,眯著眼睛感受了一陣窗簾上透進來的光亮,還是趕緊起床了。
昨晚他心情震盪,後面又做了一回抽坎填離的煉精化氣修煉過程,又做了一回精神力球修煉,睡得很遲,這一早醒來,看窗子上的光亮,時間真不早了。
今天他還要去華清大學的和諧醫學院去做一次演講,遲到了可不好。
按說如今哪個大學邀請他演講,他一般都會和對方約在晚上,不過今天是週日,他又急著儘早趕回去,所以就和對方約定在了上午。
看一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七點十幾了,而演講在八點開始,早飯只能在路上吃了。
他趕緊洗漱一把,帶上門就走。
下了酒店,老規矩,他步跑著直奔附近的地鐵站,中間在一家商店買了兩塊麵包一瓶水,帶上地鐵吃。
在京都他一般不會打出租,也不會讓人家用車來接,太浪費時間了。
除了這一點不太方便外,他現在京都也熟了,心裡感覺比他們杭縣那個縣城還熟悉。
一年總得跑這京都十幾二十趟的,能不熟嗎?倒是他們那個縣城,他有時一年也不路過一回的,現在反倒很有些生疏了。
“咦~,您,您是李大夫嗎?”
李茂陽匆匆擠上地鐵,正找了個座兒就水啃麵包,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大娘瞅著他問道。
“李大夫?誰是李大夫?大娘,我姓季,您認錯人了。”
李茂陽一邊繼續啃麵包一邊一本正經地道。
現在但凡有人認出他來,他就會說對方認錯人了,自己姓季。
李字頭上加一撇就是季啊,加那一撇代表他時時提醒自己別尾巴翹得連自己都看不見了。
老大娘疑惑地瞅著他不說話了,大概她也覺得自己認錯人了吧,那麼鼎鼎大名又有錢的大夫,不可能擠地鐵還在地鐵上啃麵包的。
嘿,這京都裡許多鼎鼎大名的教授還喜歡騎著腳踏車隨便在大學校園裡溜呢,李茂陽覺得自己這樣也很正常。
人就活得個自然接地氣,千萬別被頭上的光環所累,走哪兒還愛擺點兒譜,那就真活得沒人樣了。
當然,有些出門就得帶保鏢的除外,那活得更累。
七點四十多,李茂陽在華清大學附近下了地鐵,一路狂奔,路上都被不少人給拍照了,覺得忙成這樣的人真是少見,尤其他還跑得快,不亞於百米運動員。
估計這張照片傳出去的話,別人還以為他是去趕場救人,可他其實只是去趕一場演講,不想遲到而已。
跑進華清大學,跑到和諧學院的階梯教室,他距離演講還有兩分鐘。
闊大的階梯教室裡已經擠滿了人,他和焦急等他到來的校領導握了下手,登上講臺時還多少有些喘息不定。
“各位未來的同行,大家早上好!
我是李茂陽,接收到貴學院領導邀請來貴學院和大家做一次交流溝通,我感到很榮幸!
下面我先把時間交給大家,大家可以對我提問,我們今天這溝通交流,也主要以問答的方式展開,我想,這樣更有利於我們的交流溝通。”
站在演講桌後望著臺下黑壓壓的聽眾和齊刷刷的目光,李茂陽微微平息了一下急奔後的喘息,聲音平穩地道。
以問答的方式展開交流,這是他近幾年來在大學講演中習慣的方式,雖然這和諧醫學院的西醫生是全國最拔尖的西醫學生,但李茂陽的這一演講方式依然不變。
準確地說這真不算一種演講,真就是一種開放式即興式的隨意交流,好處是主講者基本不用提前備稿,弊病是一旦你的控場能力不行,很可能會讓一場交流溝通陷入毫無意義的爭辯和口水戰中。
李茂陽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糟糕的經歷,有時真的讓人下不來臺,但今天他來這很可能再次引發口水戰的全國最拔尖的西醫生群體這裡,依然還是固執地採用了這種方式。
很快有學生拿著麥克風提問了。
是一個女生,目光銳利,嘴唇有些薄,一站起來語氣就很犀利:“在我的印象中,李大夫不僅以高超的醫術著稱,也往往以不羈的態度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今天李大夫以最後一分鐘到場,並且手裡連一份講稿都不帶,從而在這一開始就又給我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不過這對於李大夫來說應該是正常操作。
下面我想問李大夫的是,李大夫一向認為中醫是生命醫學,而西醫是機體醫學,在我的理解中,這裡面很明顯蘊含了褒貶之意,至於褒誰貶誰一目瞭然,可是事實當真如此嗎?
西醫的生命科學開展得有聲有色,尤其是幹細胞技術的研究,雖然難以讓人類實現長生不老,但在延長人的壽命,修復重要機體損傷,修補人的遺傳缺陷等方面將發揮重要作用,中醫,可有這樣的技術嗎?
那麼,面對這樣明顯的事實,李大夫還要堅持自己的中醫是生命醫學,而西醫是機體醫學這樣的論調嗎?
接下來,務必請李大夫正面來回答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