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陽口氣平澹地道。
他自然看出了這傢伙就是為了要難倒他才問出這麼一個白痴的問題。
(至於這傢伙為什麼想要難倒他,他用腳趾頭也能想明白,稍微看一下這傢伙看喬果果的眼神就知道了。)
但這傢伙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問了,他還不得不給他解答這個問題。
今天他的課受到大家熱烈的鼓掌歡迎,他不想破壞了自己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
而且這也牽扯到了喬果果的面子。
他此時表現得越穩重優秀,就讓喬果果越有面子。
“哈哈,李大夫,我本就不是學醫的,我是北大(北疆省大學)學金融的。對醫學瞭解得確實不多。”張禮揚笑道,“今天我也是聽說這兒有一個鄉村大夫要講課,所以才過來聽一聽的。”
他把“鄉村大夫”四個字咬得特別重,傻子都能聽出來他是什麼意思。
“哦~,難怪你無知,原來是在北大學金融的。”李茂陽澹澹回了一句,“將來出來去銀行當個業務員?”
在李茂陽的粗淺認知中,學金融這個專業的全靠家庭背景,否則也只能是去銀行當業務員,整天求爺爺告奶奶地攬儲的那種業務員。
當然,李茂陽說這話本身是在套問這張禮揚的家庭背景。
“我家自己有企業,所以我才學金融。”張禮揚頭揚了一下道,“我出來是要管理家族企業的。”
他說著這話,目光向喬春旺和喬果果看了一下,然後又看向李茂陽。
“失敬,原來還是個富家的小白臉。”李茂陽平澹地笑道。
話說到這裡,兩人的話語已經開始針尖對麥芒了,教室裡一股硝煙味瀰漫開來。
憋尿的憋著也捨不得離開,很多學生都知道這張禮揚一直在追喬果果,經常開著一輛賓士來這中醫大校園裡來。
“李大夫,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啊,你說中醫為什麼會沒落呢?”
張禮揚見李茂陽對他一副很不屑的樣子,憤怒之下,竟然很不理智地在這中醫大的階梯教室裡丟擲了這麼一個問題來。
可見其人一貫的狂妄,根本就沒把這滿教室裡的中醫人放在眼裡。
對喬果果,他也只是看中了她的外貌和氣質,卻對她的中醫大學生的身份不以為然。
這一點,他也已經多次給喬果果表白過了,將來出來,她不必辛苦從醫,可以呆在家裡當家庭煮婦。
也正是因為這樣,喬果果對他懶得理睬。
志不同則道不合,他把喬果果心目中挺神聖的中醫事業貶得一文不值,喬果果怎麼可能對他產生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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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張禮揚就是這樣自以為是慣了,以為憑藉他的家庭背景、身份和外貌,足以贏得喬果果的青睞,所以對喬果果一直死追不放,以為遲早可以抱得美人歸。
今天見喬果果竟然有了意中人,一下子就不能忍受了,所以才跳出來要和李茂陽作對。
……
“你說呢?”
李茂陽盯著張禮揚平澹問道。
嘴中這樣平澹,他的心裡卻已經因為張禮揚的一再狂妄挑釁湧起了一股怒火和陰狠來,決定要收拾一下這傢伙了。
他李茂陽的性格,從來只有他挑釁別人的份兒,哪有別人挑釁他的份兒?
還特麼的是一再死纏爛打地狂妄挑釁?
不讓這孫子見識一回他嘴中所貶低的“鄉村大夫”的牛逼和狠辣,怎麼能平息此刻他李茂陽心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