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薄涼的秋夜,來來去去回想了一整個曾經,猶如一場還未做完的夢,看著夢
中生動的畫面,感嘆著時光的悄然老去,不知不覺有些東西已經永遠成為了過去。
早聽說,有些事情有些人,終究該學會忘記。浮華麗影裡的景象,就像流年,落了一
地的碎片,想去撿拾的時候早已力不從心。
我不知我現在在夢著,還是在醒著,至少,我是在思索著,我的年華,我的情。
夜,靜謐。北國的深秋,不再延續夏季的風情,
日光不再熱烈而奔放,月色也不再朦朧又溫柔。凜冽的北風牽引出了記憶深處
多少欲說還休的過往。風纏繞著青絲,突然有種想要塗抹文字的衝動。我說,冥冥之中,註定相遇,你是我眼眸深處晶
瑩剔透的寒玉,又是紅塵春暖中最澄澈的溪,十世九生,穿越歲月的梵音,只是為了結一段,相遇的緣。
一場空風,一場寒。秉一盞菊燈,窗前獨坐,月色溫柔如水的包圍我,臆想,沉醉,任思緒信馬由韁。十月,我站在秋雨閒風裡
開啟記憶的翅膀,聆聽花落的聲音,細瘦的心事越過窄窄的窗戶,化為不著痕跡的雲淡風輕。一緣是一劫,想起是暖,
憶起是甜,對你,始終是揮之不去的喜歡,棄之不去的情結,不管是緣起緣落的相逢,還是鏡花水月的虛空。
一場流年,獨獨你我為姐妹。要說為何喜歡你,
茫茫人海中,相遇,便是緣。何謂緣?因無法堪破其玄機,參透其奧妙,故以
緣稱之。在眾生芸芸的紅塵人海,世事變幻的時光長河,又若相知相惜,當何其驕傲!
常常想若是在慵懶的午後,臨著窗,就著一壺茶,你定會慢條斯理的讀著一本
書,手邊白瓷杯裡的清水冒著騰騰熱氣,合
著寂寞一併飲下,全由著心情,把生活過成自己想要的模樣。我若笑你太執著守著窗兒把紅塵看破,你定會說人
間三千色不如身邊的粗布麻衣來的灑脫。日子,大多時候是波瀾不驚的,或許這只是偶然的一個夢境,卻又徒惹幾許溫柔,就
像是柳條兒漾起的圈圈漣漪,在平淡無華的生活裡添了些悸動。我想今生總歸是有緣的吧!
窗外的風穿塵而過,一些翻來覆去為你的文字,終於開出平平仄仄的花朵。常
常在想究竟要經歷多久的隨波逐流,萍蹤浪跡,才能在命運輾轉之時,路過很多繁華之後遇見你,一個甘願守著清喜,言語
詼諧的外衣下,細聲呢喃著情義的你,一個傲然獨立也粲然綻放,素衫,酒痕,對著喧鬧固定缺席的你。
何其有幸,一生有你。讓我為你拾起秋的最後一抹綠色,於黑夜不動聲色的靜裡,
綻放著默不作聲的美麗,當你偶然駐足觀看,會不會讀懂我也如此。
北國的秋,來得讓人毫無防備,霜降過後,驟然變冷,措手不及,二八月亂穿衣,不錯的,熙熙攘攘的人們,有的還沉浸在夏末餘溫中無法自拔,短袖和長裙在人群中晃動著,不時地吸引著路人的餘光,是嘲諷是不屑還是冷談亦或是嘖嘖。有的已經把雪藏的壓箱底的長袖和外套抖落出來,裹在弱不禁風的身體上,這算是對冬天到來的一種宣示吧!
秋風隨著寒流傾
瀉而來,那些有著婉轉歌喉和婆娑身段的候鳥,在奔走相告:冬天來了,我們走吧!太陽依然的東昇西落,卻不那麼熾熱,如果沒有風,或許是暖洋洋的,但容顏被這瑟瑟秋風吹得厭倦了,偶爾微黃,偶爾躲藏,偶爾笑靨,偶爾瘋狂。朦朧的月光從暗夜的天邊徐徐初升,蒼涼的面容透著幾分寒意,伴著點點星斗在夜空裡馳騁在銀河裡。斑駁的樹影在風中搖曳,沙沙作響,凋零的枝葉也一片一片搖搖晃晃地肆處飛揚,夾雜著幾隻嘰嘰喳喳的麻雀,跟著狂歡著,跳躍著,好像要把這個深秋鬧的沸騰!
冬天的腳步漸漸地由遠及近的走來了,帶著樸素的外衣與世無爭的走來了,冬天沒有花紅柳綠,也沒有山清水秀,更沒有鳥語花香,冬天是孤獨的,是高冷的,是樸素的,是最真的。原野茫茫,蒼山朗朗,陪伴著冬天的不只是雪,還有麻雀!
你看她其貌不揚,算不上是一種珍品,曾幾何時,還是人們口中的四害,人人得
而誅之!她沒有澳洲鵜鶘修長唯美的喙,也沒有百靈婉轉悠揚的歌喉,更不及孔雀炫
麗華彩的羽毛,有的只是和寒冷孤寂冬天的依戀,她是人們的棄兒,卻是冬天的寵兒!
北方進入秋季,已經漸感寒意,一場秋雨一場寒。
那些懼怕寒冷的候鳥開始南遷了,他們頭也不回的往南飛,好像北國只是他們的驛站,他們喜歡華麗的江南,喜歡暖和的煙籠霧鎖的魚米之鄉,
麻雀不願離開這片故土,這裡是她們的家,是她們生長和生活的地方,對這片土地不離不棄!
秋風肆虐,她們跟著飛揚,落葉起舞,她們跟著跳躍,時而站在高枝上東張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