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展一邊說，一邊指著那圈紅磚搭成的圍牆以及光滑的水泥地。
這種場地像極了很久之前鄉鎮中的溜冰場。
事實上，他的猜測是對的，這地方在數十年前，確實就是溜冰場，只是後來更多的娛樂活動興起，溜冰場賺不到錢了，這才荒廢掉了，然後被對面的中年人以極便宜的接手了下來。
中年人淡漠地說道：“你們如果是來學習刀術的，就不必在意環境如何，這種地方其實更好，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你難道是來享受的？”
宋展自然搖搖頭。
但是還是有些不死心的問道：“不能便宜些？”
“不能！”
中年人的語氣沒有絲毫波動，但是越是如此，就說明對方的意志越是堅決。
宋展看著場地中的學員問道：“他們已經交了五萬了嗎？”
五萬塊，這數字對於有錢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有時候晚上請個客唱個歌就扔掉幾倍於這個數字。
但是對於宋展這樣的普通人來說，卻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即使現在他的賬戶上還躺著一千六百萬，但他依然覺得不便宜。
他看著在場中練刀術的幾人，模樣似乎也不像大富大貴之人，所以他有些懷疑眼前這老闆，是不是想訛他一筆錢。
“他們是我兒子外甥，當然不用收錢。”
中年人理所當然地說道，同時從褲子口袋裡摸出一包開過封的南煙，遞了過來，問道：“抽不？”
“謝謝，我不抽菸，”宋展擺擺手，原來是對方的兒子外甥，那就沒辦法了。
中年人又將南煙重新裝回兜裡，說道：“不抽菸好啊，練武就不能抽菸，對肺不好。肺不好了，氣就上不來，氣虛的話別說練武了，普通生活不受影響就不錯了。”
宋展算是看出來了，這中年人也是不抽菸的，剛剛是在試探他呢。
如果他接了，恐怕即使入門學習了，待遇也高不到哪去了。
“這樣吧，你從他們中任意挑一個過過手，如果還不錯，我給你減五千。”
中年人瞥了宋展一眼，退了一步，好不容易有個上門學藝的，他也不想放跑了。
“行，”見事情有轉機，原本打算走人的宋展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見宋展同意，中年人拍拍手，叫停了場中的五人。
“小五，你來，和他過過手。”
“好嘞！”被喚作小五的青年，有些興奮地答應了一聲。
跑到一間屋子內，搬出了兩套防具，將其中一套放在宋展面前。
“這太麻煩了吧？”
宋展看著地上的防具，隨口說道。
“刀劍無眼，即使是木刀木劍也是一樣。”
中年人依舊是一副淡漠的語氣，說著不容置疑的話。
好吧，你是館主，你是老闆，聽你的，宋展默默的將防具套好。
兩人穿戴好之後，走到場中央站定，一把木刀被送到了宋展手中。
宋展接過木刀，隨意的揮舞了兩下，手感雖然不如赤練，但也還行。
中年人在宋展摸刀的那一刻，臉色就徹底變了。
看著宋展身上不經意間散發出的凌厲殺氣，心中震動。
“小五，下來吧，你不是他的對手。”
就在小五興沖沖的準備問候開打時，就聽見了自家舅舅的聲音。
“啊！舅，這還沒打呢！”他有些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