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譚璘喊了幾聲晏厘的名字,問她是不是睡著了。
晏釐整理了一下衣服,才走過去開門:“哥,怎麼了?”
“沒什麼事,我就過來問問你,明天早上幾點上班,我順路送你去公司。”
“我可以自己去的。”
“都是一家人了還跟我客氣?”譚璘說完,語氣隨意地問,“對了,秦蕩那孫子最近怎麼沒見他了,之前不是黏你黏得要死,難道是最近有新歡了?”
這個敏感的名字被提起時,晏厘下意識往浴室看了眼,但這輕描淡寫的一眼,精準地被譚璘捕捉到。
他眯著眼睛,看向浴室,又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她身後的大床。
“不清楚,他可能最近有點忙吧。”晏厘打著哈哈搪塞,“你有事要找他嗎?”
譚璘一勾唇:“確實有,還有很多賬沒和他算清呢。”
說完,他話鋒突然一轉:“對了,我剃鬚刀一直沒找見,可能是落在這個浴室了,我進去拿一下。”
晏厘聞言面色猛地一變。
這個房間之前是譚璘住的,冬暖夏涼採光好,晏厘搬進來後,他就主動讓給她了,把自己的東西搬去了其他房間。
眼看著他要走到浴室門口,晏厘連忙出聲:“可是我這幾天沒有在浴室裡看到過……”
“吧嗒”一聲,浴室的門被他強勢推開,晏厘絕望地低下頭。
然出乎她意料的是,譚璘從走進去找剃鬚刀,到出來,全程沒有發現秦蕩。
她有些難以置信地跟著看了一圈,確實沒在浴室看到秦蕩的身影,可幾分鐘之前她明明看著他進去的……
譚璘頗為失望,不甘心又看了一圈,然後作罷:“看來確實不在你這裡。”
晏厘笑得心虛:“我明天去買一個送你吧,就當禮物。”
“這還差不多。”譚璘自然是求之不得。
送走這尊大佛,晏厘才鬆了一口氣,確認他走遠之後,她才在房間裡找人。
路過陽臺時,一隻精壯的手臂橫空出現,攬上她的腰,一陣天旋地轉後,晏厘穩穩落入一個溫熱的胸膛。
她一抬頭就撞進秦蕩深不見底的墨色瞳孔,呼吸不自覺加速,“你怎麼在這裡?”
“你和大舅哥說話的時候,我趁你們不注意換的地方。”秦蕩笑起來明眸皓齒,在她耳垂上輕咬道,“這裡更安全,實在不行我還能從陽臺上跳下去。”
“小秦總,天天這樣你不覺得憋屈嗎?”晏厘好整以暇地望著他。
“不憋屈,我天天盼著在你身體裡睡覺。”
“你胡說什麼呢!”她氣結,一巴掌拍在他胸膛上。
秦蕩唇角的笑意掩飾不住,變本加厲:“老婆,什麼時候回我們家?床上都已經落了一層灰了。”
“再過一段時間吧。”晏厘認真思忖著,“我想多陪外公外婆聊聊天,他們年紀大了,但是我能陪在你身邊的時間還很長呢。”
“那以後我多陪你回來住,等我們領證之後。”
譚璘坐在樓下的躺椅上,給秦蕩編輯資訊:“狗東西,都敢偷偷摸摸進我家了,算老子一時疏忽,千防萬防沒防住你就是條會跳牆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