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滿月眼含期冀地看向秦蕩,委屈的淚水瞬間湧上眼眶。
秦蕩站起身,不緊不慢地走到倪滿月面前。
陳至神色複雜地盯著他,“秦總,你想做什麼?”
秦蕩根本沒搭理陳至,瞥了眼旁邊一臉不安的傳菜員,“走之前,你是不是先得給服務生道個歉?故意絆倒別人,你倒是一走了之了,後續他被追究起責任來,一百張嘴都說不清。”
倪滿月變了臉色:“你什麼意思?”
“非要我往難聽了說?”
“秦蕩,我們之間好歹有三年情分,哪怕養只貓養只狗,都應該還有一點感情吧?”
“你要不要聽聽看你在說什麼。”秦蕩語氣裡都是嘲諷,“在現任懷裡和前任討論情分,是我瘋了還是你在發癲。”
“秦總,說話不要太難聽了。”陳至聽不下去了,出聲制止秦蕩。
“是她事情做得太難看。”
秦蕩抬頭看了眼牆角的監控攝像頭,“要不調個監控?如果我有一點兒汙衊你的,我當眾向你道歉,反之,你發誓收起你那些拙劣的小伎倆,我懶得和你玩。”
倪滿月紅著眼睛,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之前送你的東西,和她有關的,全部整理好還給我,警告你,不要再打什麼歪心思,你這些招數,我早就看煩了。”
如果他沒談過什麼戀愛,是個單純到不行的雛兒,說不定這些招用在他身上還有效。
可秦蕩是什麼人,為他爭風吃醋的女人一個算盤都撥不過來,她們每一個都比倪滿月更聰明,更見多識廣。
說難聽點兒,倪滿月能想到的苦肉計和激將法,都是那些女人已經不屑於用的。
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秦蕩一眼就看得明明白白。
陳至臉色也不太好看,不過大抵還是不願意相信,直接抱著倪滿月離開。
秦蕩回到位置上的時候,晏厘碗裡的米飯都解決掉了大半。
他皺了下眉,“你很餓?”
“不是,是這場戲太下飯了。”
秦蕩盯了她一會兒,頗有些無奈:“下飯就多吃點兒。”
察覺到他情緒低落,晏厘眉眼彎了彎,主動往他碗裡夾了一隻蝦。
他嘴角都還沒來得及上揚。
“給我剝,剝快點兒。”
“你最近是不是過得太舒服了。”秦蕩目光灼灼,話裡有話。
“禽獸,上次傷的現在還沒好,你別想不該想的。”
“不是都上過藥了?今天晚上回去我再給你看看,實在不行上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