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的炙熱溫度傳到腳腕的面板上,晏厘掙扎著:“你幹什麼?”
“別亂動,穿鞋。”他聲線淡淡。
“我沒有出門的打算。”
“你陪我一起去醫院。”
“我不去。”
“那就留這裡咱倆滾床單。”
素了太久的男人,招惹不得。
晏厘覺得還是前者好一些,去趟醫院又不會腰痠腿疼連路都走不了。
她跟著秦蕩去了醫院,走到倪滿月病房門口,透過門上的玻璃窗看見裡面站著幾個人。
個個氣質不凡非富即貴,應該都是秦家人,秦老夫人正和身後的人說著什麼。
秦蕩要牽著她進去,晏厘站在原地沒動,說:“我已經陪你到醫院了,你沒說要我和你一塊兒進去,我就在外面等你。”
她從心底不願和秦家其他人發生交集。
秦蕩對於她剛才的話,置若罔聞,不由分說地拉著她走進病房。
霎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們投來。
秦老夫人掃了她一眼,視線落在秦蕩身上:“蕩哥兒,進來怎麼也不知道敲門。”
一開口,家主威嚴盡顯。
秦蕩倒是一臉無所謂:“我從來沒有敲門的壞習慣。”
“真是越來越不成體統了!”
“體統那玩意兒哪有家法有強制力,您再抽我幾鞭子,以後進門前我鐵定敲門。”
“阿蕩!”站在病床邊的女人面色不佳地開口,她保養得很好,如果不是眼角的細紋,看上去也就是三十歲出頭的樣子。
“媽,你不在家好好待著,上這來做什麼?”
原來是他母親,晏厘不動聲色地打量,這是她第一次見蘇蓉,細看眉眼間確實和秦蕩有點像,他那雙妖孽的桃花眼,應該是遺傳母親的。
至於他父親秦山,秦蕩倒是和他長得一點兒都不像。
蘇蓉說:“我陪老夫人一起過來看看倪小姐的情況,阿蕩,你帶來的這是?”
晏厘試圖掙開他的手,秦蕩卻得寸進尺,扣著她的腰把人圈進懷裡:“介紹下,我新女朋友,晏厘。”
晏厘驀然瞪圓眼睛,不知道他又發什麼瘋。
她心裡的疑問,蘇蓉替她問出來了:“你什麼時候又換了女朋友?”
秦蕩唇角噙著笑意,答得漫不經心:“一週後。”
大家都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意思是,我現在還沒追到她,不過我準備一週之內拿下她,小問題,影響不大。”
“你不是前幾天還為了這丫頭死去活來的,怎麼突然又換了目標?”秦老夫人像是已經習慣了這種事似的,看了眼倪滿月,不緊不慢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