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遲疑片刻,才出聲:“嗯。”
看吧,酒後吐真言。
酒精只是會讓人變得更大膽,許多事情藉著酒勁才能做出來,並不是因為平時不想做,而是平時不敢做。
就像他對倪滿月的感情。
如果不是阮竺清告訴她,如果不是她親眼看到過,他因為倪滿月變得偏執,她也很難相信,他心底深處還藏了個人。
但此刻,沒有了理智的束縛,有些壓在心底的感情,他會不由自主地表達出來。
晏厘勾了勾唇角,笑裡裹挾著自嘲意味。
秦蕩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亮了。
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
她替他接的。
這次她扮演侍應生的角色。
倪滿月問秦蕩在哪裡,怎麼還沒回家,她一個人待著有點害怕。
晏厘說,秦蕩喝醉了,在銘都,讓倪滿月來接他。
半個小時後,倪滿月急匆匆趕來。
她白天見過自己,晏厘就沒在她面前出現,找了個侍應生,引著倪滿月去了秦蕩的包廂。
晏厘站在二樓的露臺上,看著倪滿月扶著秦蕩上了一輛計程車,揚長而去。
呼吸似乎有點不太順暢。
眼前突然多了一杯橙汁。
晏厘順著看過去。
衛昀穿著一身黑色的衛衣,鴨舌帽遮住他大半張臉,像極了不良少年。
所以他遞到她手邊的橙汁也顯得突兀。
晏厘接過,問他:“你怎麼又在這裡?”
“我在這裡打工。”衛昀扯了個理由。
看見晏厘眉心蹙起來,他連忙補充,“是正經打工,類似於保安吧,有人打架的話,我負責拉架。”
“那不是很危險麼?”
“不危險,他們都打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