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怎麼不見你這麼粘著我。”
“我沒粘著你。”
她悶悶地說完,閉上眼睛睡覺。
過了幾秒,她湊過去抱住他的腰往他懷裡鑽,“我就留你這一次,以後隨你怎麼應酬,我都不會管。”
秦蕩在她眼皮上輕啄:“今天的局推不了,除了這次,以後你隨便管,好不好?”
外面傳來悶滾的雷聲。
晏厘抿著唇,沒說話。
秦蕩揉了揉她的腦袋,耐心哄她:“你先睡,我等會兒就回來。”
她突然鬆了手。
轉過身背對著他,一句話都沒再說。
秦蕩起床,穿好衣服出門。
酒桌上,他盯著杯子裡價值不菲的酒,心裡莫名其妙地不舒暢。
腦子裡全是他離開時,晏厘的眼神。
當時他沒看懂,這會兒越想越覺得,那是恐懼和不安。
她在害怕。
因為她家人麼?
有女人過來給他敬酒,秦蕩煩躁地趕走她們,給晏厘打電話。
無人接聽。
他劍眉緊皺,叫了個沒喝酒的人送他回家。
一開啟門,直奔臥室。
床上空空蕩蕩,哪還有她的影子,門口的鞋也不見了。
外面下著暴雨,電閃雷鳴的,她能跑去哪裡?
秦蕩這時候才發現,他竟然連去哪裡找她都毫無頭緒。
適時,周牧深給他發了條影片過來。
緊接著是一句語音。
他先聽的語音。
“秦二,你也在‘來夜’?怎麼就看見盛景的那位,不見你人?”
他心一沉,又開啟看影片。
吧檯前一道纖細窈窕的身影,只一眼就能認出來那是晏厘。
她身旁,一左一右,兩個男人在和她搭訕。
秦蕩當即給周牧深打電話過去。
“我沒在酒吧,你把地址發給我,我現在過去。”
“那你可得快點兒。”
“怎麼了?”
“我就看了五分鐘,撬你牆角的人已經換了三批了。”
“你不知道攔著點兒?”
“我瞧著她聊得還挺高興的,出來不就是玩……”
“姓周的。”秦蕩沉聲打斷他未說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