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合腳的鞋子,磨得她腳趾通紅,腳後跟也破了皮。
“你就沒有其他鞋穿了?”語氣依然不好。
“今天去工地考察,我只有這雙平底鞋。”
平時她都穿高跟鞋,這雙鞋買回來也沒穿幾次。
秦蕩和護士要了鹽水和紗布回來,抓著她的腳踩在他膝蓋上,幫她處理破皮的地方。
晏厘順勢蹬了他一腳:“你這算是獻殷勤麼?”
“我這‘戴罪之身’一時半會證明不了清白,再不把你伺候好點兒,你又嚷嚷著分手。”
“秦蕩,分手。”
她剛才都忘記說了,他正好提醒。
他手裡動作一頓,抬頭時,瞳仁裡結著寒霜:“我勸你收回。”
“不收,你要還想和我好,三週後拿著親子鑑定結果來找我。”
“我怎麼覺得,三週之後我去找你的時候,你就不會再答應我了。”
晏厘有一瞬間被戳穿的侷促,隨即掩住不自然,輕婉道:“那是你覺得,我可沒說。”
“你心裡想什麼我能不知道?我不同意分手,這事兒沒得商量。”
“可是現在這樣,我看見你就膈應。”
“嗯,反正膈應的又不是我,隨你怎麼膈應。”
秦蕩一臉無所謂,倏而掀起眼皮凝著她,“罪犯尚且有個取保候審的機會,你憑什麼一言堂宣佈我的死刑?”
她被堵得沒話說,退讓一步:“不分也行,這期間你不許碰我。”
“那和分了有什麼區別?不對,咱倆沒談的時候還能一起睡。”
“你和我在一起,根本就是為了讓我當你的床伴吧?張口閉口就是睡。”
“嗯,我這會兒伺候狗呢。”
晏厘噤聲。
“你去問問其他女人,哪個被我這麼對待過?”
“你都說了做這些是因為你現在戴罪之身,沒有這出么蛾子,你會這麼體貼?”
秦蕩停下手中的動作,直接伸手探向她的心臟處。
晏厘面色一變:“你幹什麼!耍流氓都不分場合了嗎?”
“我摸摸你有沒有良心。”他甚至惡劣地捏了捏。
晏厘拍開他的手,躲著他的目光,“你的體貼難道不是面對女人的時候,會被動觸發的技能麼。”
換言之,對誰都可以。
秦蕩眸色一黯,像是聽到了什麼不愛聽的話。
氣壓驟然降低。
晏厘舔了舔發乾的嘴唇,聲音弱了些,“我不喜歡你在我面前提起你其他的女人。”
“你吃醋?”
“女朋友不可以吃醋嗎?”
秦蕩唇角彎了個幾不可見的弧度,面上依舊冷沉,“可以。”
“你說要正兒八經談戀愛,那你最起碼得做到尊重我吧,在現任面前提前任,很掉品你知不知道,而且你前任還那麼多。”
“你不也總拿著我女人多說事兒?”
晏厘突然湊過去,捧住他的臉,細細端詳著他的五官,“你這張嘴也不知道親過多少女人了,我心裡不平衡,發發脾氣還不行?我初吻初夜全被你拿走了,在你之前就是張白紙,你得了便宜,包容我,有錯嗎?不能接受嗎?”
秦蕩盯著她開合的櫻唇,驀地揚起唇角,有被取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