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唇,試圖把手抽回來,一動,就驚醒他。
秦蕩掀開眼皮,抓著她的手看了眼,沒出血,又放心地塞到被子裡,摟緊她,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晏厘迫切地想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她只記得她被秦蕩灌了很多酒,這怎麼還搞到醫院來了……
總不會是又酒後亂性,而且搞得太瘋了?
「秦總……」她試探地叫了一聲。
秦蕩嗓音染著未醒的沙啞:「乖,再陪我睡會兒,我昨晚四點才睡。」
晏厘輸液,他怕吊瓶空了一直沒敢睡,四點多護士來拔了針他才睡的。
「你能不能自己睡,我……上班要遲到了。」
「我幫你請假了。」
「啊?」
「那會兒李懷洲給你打電話,我接了。」
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現在的心情!
他用手在她胃部慢慢揉著,聲色喑啞:「順便和他說了合作不取消。」
他語氣輕描淡寫,但每一句她都要消化很久。
不過最後這句,隱隱約約含著威脅的意味。
晏厘原本就因為宿醉隱隱作痛的腦仁,這會兒更疼了。
想著想著,她一顆心瞬間涼透。
她是不是喝醉之後,又簽了什麼喪權辱國的條約,否則依著秦蕩的性子,怎麼可能突然性情大變……
她在被子裡窸窸窣窣的,秦蕩也沒了睡意,問她:「胃還疼?」
「不疼了。」頓了頓,她繼續說,「您可以不用揉了。」
「哦。」
秦蕩把手從她胃上移開。
往上面走。
晏厘被捏得面紅耳赤,立刻坐起身,想發火但莫名發不起來,「您這樣,不合適。」
秦蕩眯了眯眼眸,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如果我昨天晚上又耍酒瘋了的話,我向您道歉。」
一口一個敬稱,聽著刺耳。
秦蕩一手慵懶地撐在耳後,支起上半身,「你要不要先看看你怎麼發的酒瘋?」
「你又錄影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