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時,有人過來說救護車已經到了。
衛昀疾步走進房間,抱著昏迷不醒的晏厘離開。
秦蕩只來得及看到她蒼白的臉。
晏厘在醫院裡睡了幾個小時才醒,喉嚨和鼻子都難受至極。
她咳嗽幾聲,趴在病床邊的人立刻睜開眼睛。
「你醒了?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衛昀皺眉凝著她。
晏厘怔愣半晌,才搖頭,「你怎麼在這兒?」
「我等著你謝我的救命之恩。」
「那會兒……」
「是我跳下去救的你,你別把功勞算在其他什麼亂七八糟的人上。」
亂七八糟的人,指那個只會馬後炮的花心男人。
晏厘蹙著細眉回憶了下,意識抽離前,她好像是看到過衛昀的臉。
「你也在遊輪上麼?」
「嗯。」
「那你其實是隱藏的富家公子哥。」
「不是,我就是個普通人。」
這話他沒說謊。
「普通人上不了船。」
「你不是也上船了。」衛昀嘟囔著,話裡有暗諷的意味。
晏厘是被秦蕩帶去的,那他也可以被別人帶去。
晏厘聞言抿唇,看他的眼神和上次在銘都看見他時一般無二。
衛昀連忙補充說:「我有個朋友混得還行,我和他一塊兒去的。」
這個混得還行的朋友,是銘都背後最大的老闆。
所以他才敢帶兩個兄弟跑去銘都撒野。
晏厘落水的時候,他正和那個朋友商量事兒,聽見人群中的鬨鬧,本來就是去看個熱鬧。
這一看,發現水裡泡的,是個熟人。
他當時腦子一熱就一頭紮下去了,幸好他跳了——救人的那幫人一瞅水裡是秦家二少爺和阮家大小姐,還有一個沒見過的生面孔,肯定是緊著兩位權貴救。
晏厘在水裡失去意識都沒有人發現。
她深吸一口氣,蒼白地說:「謝謝你。」
「一句謝謝就完了?最起碼以身相許吧?」
晏厘眼裡一點波瀾都沒有,「要不你還是把我的命拿走。」
衛昀聽懂了她的話外音,嘴角撇著:「我沒和你開玩笑,我確實,喜歡你。」
晏厘這才正色看他,沒從他臉上看出不認真來。
她說:「小弟弟,我都二十七了,哪怕我二十三都對你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