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為她捱了一刀,又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縱容放任,我聽說你還帶她回家了,無論哪一條,在你這裡都是破例。」
秦蕩眯眸:「我那是懶得和她計較。」
「行。」周牧深輕笑,「剛剛過來的時候無意間瞄到秦行簡也在那個包廂,不知……」
他話還沒說完,秦蕩的位置已經空空如也。..
荊從一抬頭就看見一個黑影從眼前閃過去。
「哥,咋了?」
「你二哥,栽了。」
晏厘站在包廂門口深呼吸一口氣,推門進去。
適應了變換跳躍的燈光後,她看到了衛昀。
他背對她站著,手裡提著一個空酒瓶,坐在他面前的女人指間夾著一根女士香菸。
「衛昀。」晏厘叫了聲他的名字。
衛昀應聲回頭,燈光太暗,她沒看見他眼神中一閃而過的錯愕和心虛。
他走到她面前站定,問:「你怎麼在這兒?」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你一個學生,來這種地方做什麼?」
衛昀皺了皺眉,摸著後腦勺亂扯:「我來還債。」
「怎麼還?」
聽出她語氣的怒意,他瞬間瞭然。
她肯定以為他來這裡做那種不正當的工作了。
衛昀下意識就要解釋,不過理智被貪婪佔據。
他想多看看她為他生氣的樣子,就順著往下說:「那個女人說,除了身子,她沒什麼圖我的。」
衛昀剛說完,兩個男生從他身後走來,「怎麼了衛哥?人還打不打了?」
「什麼打人?」晏厘擰眉問。
衛昀狠狠瞪了兩個男生一眼,警告他們:「我改主意了,不打了,畢竟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還不起錢用別的還,也沒什麼好生氣的。」
兩個男生一頭霧水,不過還是看懂了他給的手勢,先走了。
晏厘盯著他看,他就主動坦白:「其實一開始我是拒絕的,所以就想武力反抗。」
在晏厘眼裡,他就是個被債務纏身,迫不得已用身體還債的男大學生。
只有衛昀自己清楚,他今天就是來這裡打架的。
剛才拽他的那個女人,前幾天想包他們社團的一個學生,人家不同意,就被那女人找人揍了一頓,他今天專程來討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