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甜,汁水飽滿。
晏厘找到繳費單給他:「你要這個做什麼。」
「給你還錢。」
衛昀看了眼單子上的金額,不多,但對他而言本來是完全沒有必要的開銷。
晏厘聞言把單子又拿回來:「不用還。」
「我不欠人人情。」衛昀沉聲。
「一頓飯錢而已,不算人情。」
「那我去你們公司實習。」
「這個可以。」晏厘話剛說完,衛昀伸手往她嘴裡塞了顆車厘子。
她擰起眉,聽見衛昀說:「挺好吃的,你也嚐嚐。」
他想分享的心情她可以理解,不過這方式,有點不顧男女之防。
晏厘往後退了幾步和他保持距離:「好了,你快回學校吧,沒事兒別出來亂跑,他們總不可能去學校找你。」
「你怎麼不勸我報警。」衛昀突然問她。
「我知道他們不會管。」
或者說,管了也沒用,畢竟經濟糾紛是確確實實存在的。
如果報警,反而會招來報復。
以前她遇到這種事的時候,也報警過。
後來章舒慧來警局接她回家,她是免了那些混混的打,卻被章舒慧用皮帶抽得皮開肉綻。
她打紅了眼,不停地罵著。
「小賤蹄子!還敢和警察說我家暴?你這張嘴怎麼就那麼賤!」
「就算為磊兒摘一顆腎又怎麼樣,你欠了我們晏家多少你知道嗎!」
……
罵得太難聽了,她現在回想起來還是會怕。
看見衛昀,她就想起了那個時候弱小無助的自己。
淋過雨的人總想為別人撐傘。
衛昀看見晏厘眼尾泛著紅色,心裡某處莫名軟下去。
「你以前,也遇到過這種事?」
第一次被堵有幸脫身後,他曾經找學校裡的老師和同學求助。
得到的建議都是報警。
他們又沒經歷過這樣的事情,怎麼能設身處地。
衛昀試過,還沒走到警局就被攔回去了。
晏厘搖頭說:「沒有。」
他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兩個人一塊兒從急診室出來,迎面遇上熟人。